牧野鹰扬(129)

2025-10-09 评论


    西席忙将珊贝勒扶往榻上躺下,急召大夫诊视。

    大夫只觉穴脉平和,并无病徵,不敢下药

    珊贝勒不但两手发麻,而且双足亦自脚趾渐麻蔓延两腿,神智说话却特为清朗,又非中风现象,大夫更不敢下药,这一风声立时喧腾内外。

    宫廷御医亦纷纷到来,亦诊其不出是何病,不禁束手无策。

    除开离奇怪症不说,连想到珊贝勒也许中了邪异,或武林高手施展暗标,用了特异的手法无人能解。

    因此,珊贝勒府出入的不绝于缕,不外江湖术士,佛道医及喇嘛,有的是自告奋勇,有的是奉钦命於此,但均败兴而返。

    最後的原因也许是中了独特的手法暗算,但珊贝勒府内蓄有三位高人,真是找不出原因。

    第三日清晨,鹤贝勒舆言晓岚联袂造访珊贝勒。

    珊贝勒手足麻痹外,每日子午二时气喘胸窒发作时甚为短暂,饮食如常,神智说话竟是清朗异常,闻得鹤贝勒与言晓岚来访,便在床上待客。

    鹤贝勒见得珊贝勒气色甚佳,大笑道:“五哥,咱们哥儿们常说你天生富厚之相,一生享尽清福,不像小弟劳碌烦忙,怎么得了如此离奇异症。”

    珊贝勒苦笑了笑,长叹一声道:“七弟别取笑愚兄了,看来愚兄命不长久,危在旦夕,说走就走。”

    鹤贝勒正色道:“五哥为何说此丧气话,只是运气流年不佳而已,过此即时来运转,勿药而愈。”

    珊贝勒摇首道:“七弟有所不知,愚兄每晚梦魇,-魂索命,可见大限将临。”

    “小弟不信,”鹤贝勒沉声道:“五哥向未害人,焉有-魂丧命之事。”

    “征战干戈,逼非得已,难免殃及无辜。”

    珊贝勒目光一望言晓岚,道:“言大人,依你看来是否有此可能?”

    言晓岚摇首道:“珊贝勒之病决非偶然,是否容在下察视珊贝勒脉象。”

    珊贝勒此刻心情宛如饥不择食,病急乱投医,只求病魔脱体,不计其他,何况言晓岚在内廷中堪称第一高手,当即欣然言谢。

    只见言晓岚反覆扶视珊贝勒脉象,眉头浓皱,察视良久,才缓缓松开五指。

    珊贝勒目睹言晓岚神情凝重,不发一声,心头暗惊。

    鹤贝勒见状问道:“如何?”

    言晓岚与鹤贝勒附耳密语良久。

    鹤贝勒一面倾听,面色频频变异惊愕,目中逼泛怒光。

    珊贝勒见此愈更瞻战心惊。

    言晓岚语毕,向珊贝勒微笑道:“贝勒爷尽管放心,在下已找出病因,但需对症下药却相当棘手,切勿张扬出去,最好守口如瓶,在下立即赶回宫内,稍时再来。”抱拳一揖告辞而去。

    珊贝勒瞪着双眼望看鹤贝勒,问道:“言侍卫说些什么?”

    鹤贝勒太息一声道:“五哥,是否你想病好?不过……不过……”

    “这还用说。”珊贝勒急道:“七弟,你一向乾脆爽快,为何今天吞吞吐吐,不过甚么?”

    鹤贝勒道:“兹事重大,小弟是为五哥好,不过要五哥作个决定,既拿定主意,便无法更改,否则五哥必白白送了性命。”

    珊贝勒张大着眼,,急道:“七弟,快说。”

    “方才言侍卫说五哥似中了奇特手法暗算,手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日积月累,所以五哥事前毫无知觉,事後更难查明病因。”

    珊贝勒不禁面色苍白,说道:“言侍卫是说下手的人是愚兄身旁最亲信的人,这语殊难令人相信。”

    “人心难测,”鹤贝勒笑道:“言侍卫也说五哥不会置信,但性命可是五哥自己的,他人难以作主,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查明何人下的毒手?什么原因,必须谨慎从事,不然打草惊蛇,免得五哥误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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