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逸微笑道:“昨天言老师舆鹤贝勒来此长谈後,清莲格格是否向言老师提起宫闱继位一段秘章?”
“说起过。”
“珊贝勒至今怏怏不乐,对当年之事耿耿於怀,觊觎皇位迄未放弃图谋占篡,言老师等均是当今贴身侍卫,萧天良一死,你等焉能坐砚,言老师等又不便藉着宫廷之势公报私,必逐个找去印证高下……”
不待简松逸说完,言晓岚心中已是恍然,连连颔首道:“老朽明白了。”
只见简松逸微笑道:“诸葛敬并不知身後主者是珊贝勒,必在另处训练调教出来的。”
言晓岚话一点就透,赞道:“少侠委实高明,老朽自愧不如,问题是萧天良武功虽比老朽稍逊,却也差不到那里去,老朽实在猜不透珊贝勒府内藏有如此高人。”
“那是言老师自谦之词,如愿除掉诸葛敬身後师褓,必须如此如此……”
两人计议甚久,忽见一护卫来报,宫中传来讯息,鹤贝勒有请言侍卫赶往珊贝勒府邸。
言晓岚立即告辞。
简松逸道:“且慢,在下尚有一物请言老师过目。”在书案上取过一封来函递与言晓岚。
那是内晋抚衙门铁侍卫统领陶恭送此密函,禀陈华山局势及太行唐九渊被困一筹莫展,内中一段是陈述萧天良形像穿着,在华山南麓现踪,诸葛敬在身後蹑随,暗留一书约萧天良比一高下等语。
言晓岚谢了一声告辞登骑奔往珊贝勒府中而去……。
口口口
珊贝勒府後园假山石下还有一座石屋,虽深入地底,却玲珑剔透,空气流畅,布设古雅扑拙,炎阳盛意之际清凉无常。
一间书室坐着两位老叟对奕,落子丁丁,除外寂静如水。
两个老叟均年在七旬开外,一是童山濯濯,貌像清癯,颔口银须及腹,眼神宛若常人,然竟瞧不出身怀奥奇武学,另外却是花白发须,既浓且密,蒜鼻海口,目光——,显得威猛慑人。
童山濯濯老者忽转噫出声道:“牛老二,今天你是怎么啦?往常你我棋力不相伯仲间,小赢小负,怎么……”
牛姓老叟忽弃子长叹道:“耿老大,小弟是为著姗贝勒的病心神不属,你我受人点水之恩理该涌泉相报……”
耿姓老叟不禁哈哈大笑道:“珊贝勒根本就没有病,何况他也有一身精湛的武功,不过是养尊处优太过,疑心生暗鬼而已,六脉平和、元血通顺、穴道无阻……”
显然一双老叟都是急燥脾气,不待对方说完,就冲口接道:“我实不知,但方才小厮来报,说鹤见勒与内廷一等侍卫言晓岚前来,经言晓岚扶脉断定珊贝勒久年风湿郁结近始发作致手足麻痹无法动弹……”
“胡说八道。”
“哼,你说他胡说八道,稍时言晓岚尚会合药到来,一服立即见效,麻痹减轻,手足也可微微动作,想天山孤鸿言晓岚一身所学绝高,但也强不过你我联手,他危言耸动用心何在?”
“你作何想法?”
“言晓岚随侍皇上,极获宠信,用不着巴结珊贝勒,也许皇上命他们来此探视珊贝勒病情,除此而外,又似无其他用心?”
他们两人藏身珊贝勒府中,即使府中上下也未知他们真正来历,更何况鹤贝勒及天山孤鸿言晓岚。
半晌,牛姓老叟忽又道:“耿老大,你不是有一粒珍藏多年‘丸转大还丹-?何不取出与珊贝勒,免得珊贝勒看轻你我。”
“不,药要对症,珊贝勒根本无病,并非老朽不舍,倘服下一如原来,那不是糟塌一粒希世难求的灵药?”
忽见一个眉目清秀小厮提着食盒走入,端出四盘小菜,一壶酒。
牛姓老叟道:“哈儿,珊贝勒现在如何?”
哈儿笑道:“回两位老爷子的话,鹤贝勒尚留在贝勒爷房中,听说言侍卫大人可治,四五日内必勿沾药,贝勒爷遵鹤贝勒之劝,不服任何人的丹药,恐引起相互-制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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