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晓岚歉然一笑道:“贝勒谬奖,在下不过误碰瞎撞而已。”
耿飘朗笑一声道:“珊贝勒之病外间传言啧啧,依老朽看来是传言过甚,老朽现身怀灵药一颗,珊贝勒服下後立即霍然而愈。”
“真的。”鹤贝勒闻极倏地立起,继又面现不信之色,缓缓坐了下来摇首道:“三日来户限如穿,半为奉旨赐医,半为毛遂自荐,其中不乏名医或武林奇人异士,但都虚有其名,幸得言大人赐教才现转机岂能又误於庸手!”
点苍二隐不禁面色一变,目泛怒光。
言晓岚笑道:“贝勒不可忧虑太过,点苍二老也是一片诚意,或能治愈亦未可知!”
鹤贝勒目注耿飘牛孙二人,道:“一之为甚,岂可再子,一误不可再误,非是本爵拒人於千里之外,本爵一向就痛恨言过其实之辈,既然如此待本爵瞧瞧五哥醒来否?”话落人已离座走出门外而去。
耿瓢不禁心生懊悔,倘欲治愈珊贝勒之病,何不及早赐药省却许多不必要的烦恼,珊贝勒严嘱自己两人绝不可在人前露脸,怎么今日因一时气念……。
牛孙何尝不如是之想,真所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两人心内懊悔不绝。
言晓岚见两人神情心内已恍然明白,当即询及别後情形。
其实当珊贝勒病发当晚,内廷即已得知,旨命太医数人会诊并命侍卫八人常驻贝勒邸内卫护珊贝勒平安。
八名侍卫中就有七手伽蓝余凤叟摘星手房四海两人,当晚余凤叟即已瞧出假山石下藏有蹊跷及小厮哈儿行动诡异。问知哈儿住在石室,此乃珊贝勒治事秘处,仅哈儿一人可出入无阻,除外不论是谁犯禁者立即处死。
余凤叟与房四海故作不知,却放出不实之言传播内外,珊贝勒房外有他八名侍卫轮流守护,一饮一食无不都在严密检视之下进去。
七手伽蓝余凤叟摘星手房四海两人神通广大,合作无间,一日一夜将石室隐秘莫不了若指掌,潜入石室窥见耿凯牛孙二人形像飞报与简松逸等人知之。
千面佛蒲敖面色一变,诧道:“原来是他们这一双怪物!”
薛瑜诧问是何来历。
蒲敖道出他们来历详情。
原来耿瓢等共是六人,名谓哀牢六怪,谊若同胞手足,均有一身旷绝奇学,但都天生乖僻,崖罕自高,秘术自珍,因昆明末朝政日非,生灵涂炭,李闯张献忠之乱,杀人盈野,血流成渠,竟相偕助清军入侵,辩谓辅佐明君,以解万民倒悬之苦,在千军万马中厮杀甚烈,突过一武林奇人义助明师,哀牢六怪死在这位异人剑下的四人,异人系因清军势众,又因有件急事,将耿飘牛孙二人击伤倒地不加诛杀即冲出重围而去。耿牛二怪谅为姗贝勒所救,之後蒲敖路经点苍,无意发现耿牛二怪形迹,想是迁隐点苍。
简松逸道:“如此说来,诸葛敬一身所学必是他们两人调教而出,倘哀牢六怪仍在,岂非诸葛敬天下无敌!”
蒲敖摇首道:“那到不尽然,六怪虽秘术自珍,但相互之间则不禁参悟对方武功,只要对方能参透神髓也就罢了,所以耿牛二怪悟彻其他四怪武学必不在少。”
简松逸哈哈一笑,立即研商对策。问知耿牛二怪经不起激,遂定下周详密计逐步施为……。
口口口
鹤贝勒走入珊贝勒房内。
只见珊贝勒张着双眼,目中泛出焦燥之色道:“七弟来得正好,愚兄感觉麻痹蔓延至臂肘之上,不知言侍卫来了没有?”
“到了,不过……。”鹤贝勒略一沉吟道:“言侍卫现与一双老者在书房-话,一双老者自称与五哥系忘年之交,闻得五哥卧病赶来探望,并谓身怀灵药,五哥服下後立即痊愈!”
“来人是何来历?”珊贝勒泛出惊喜之容道:“七弟问过了没有?”
鹤贝勒道:“他们自称来自点苍,一叫耿飘,一叫牛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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