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贝勒端过一杯净水,道:“耿先生请赐药吧!”
耿飘心中激动不已,急急揭开盒盖取出大还丹送入珊贝勒口中,盒内是否原物亦未辨明。
房内诸人屏息凝声守候。
耿飘牛孙内心忧急如焚,不时注视着珊贝勒面色神情。
这一段时间似极为漫长,气氛窒压在心头宛如铅石,感觉透不过气似地。
珊贝勒闭着双眼,他心情更比其他的人来得沉重烦急。
半个时辰过去-
贝勒睁开双目,苦笑道:“两位盛情心感,丝毫未有好转现象,两位请离去吧!”
耿飘面色大变,道:“贝勒,真的一无好转迹象么?”
“本爵岂能谎言欺骗二位,七弟,送客!”
耿飘牛孙二人自知无颜再留,双双立起,耿飘抱拳一揖道:“老朽无能,不劳相送,愿贝勒早治勿药康复为祝。”望房外走去。
珊贝勒长叹一声道:“还是请言大人施救吧!”言毕,忽面现痛苦之色颤声道:“本爵腹中甚是难受,速将耿瓢牛孙二人抓下!”
鹤贝勒冷笑道:“小弟已有安排,他们绝走不了。”
言晓岚急取一粒丹药喂服珊贝勒口中。
珊贝勒已是汗出如雨,丹药咽入腹中疼痛立止,暗道:“果为言晓岚料中,是他们下的毒手,本爵待他们不薄,为何如此,莫非他们为奸相明珠收买。”不禁内心痛恨不已,却又无法明言,长叹一声道:“耿飘牛孙身负奇学,已臻化境,擒他不易,莫殃及无辜!”
言晓岚道:“贝勒放心,这等小事自有鹤贝勒处理,贝勒须待子时方可施治,三日内定可行动自如。”扶着躺下点了睡穴,与鹤贝勒孔廷芳走出房外而去。
口口口
耿飘牛孙二怪离了珊贝勒府,急急奔往小清凉山,不时回顾,只觉无人追踪,抵达山麓後席地坐下?
牛孙冷笑道:“老大,你这是何苦?”
“不用埋怨了,老朽已然追悔不及,”耿飘诧道:“怎么大还丹如此珍异灵药竟未有丝毫功效,其中道理难解!”
“真的是九转大还丹么?”
耿飘不禁一怔,昔年拚着九死一生得来大还丹,计袭珍藏之下始终莫辨真伪,此刻更难作答,仅摇首叹息。
牛孙也不追问,道:“如今我等应何去何从,还要回到珊贝勒府内么?我看珊贝勒大惑惊异,愤怒已极。”
耿飘道:“你我一片诚意,他愤怒何用。”纵目四顾了一眼,接道:“不如暂回敬儿练武之处?”
两怪直奔小清凉山颠而去。
小清凉山在宛平之西,山高耸人云,嵯峻晓峨,陟其巅,寒冽特甚,雪天则积不易融,自下望之,如初琢之玉,洁白而峭峻,燕京八景有西山霁空之称,山麓春日万卉争妍,芳闹红紫,花香枝头,鸟鸣林上,流泉潺潺,其声净净,如击磐琴,夏则绿树荫浓,金莲香郁於池塘,徘徊其处则为神往。
距山顶仅十余丈高有片陂谷平斜,宽广约莫亩许,积雪未融,晶莹如玉,入眼目眩。
耿飘牛孙二人飞掠陂谷似欲登上绝顶,忽闻随风送来一阴恻恻冷笑道:“你们来了么?”
牛孙面色一变,循声双拳疾挥而出,厉-道:“什么人?”
掌风过处,激起一片雪尘冰砂呼啸飞涌,弥漫若雾。
只见雪地中腾起七条白影,腾挪飘闪各立方位将二怪围住,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好掌力!”
耿牛二怪凝眸望去,只见是七个白衣人,首蒙白纱,将发面束住,仅露出双睛,背上各载兵刃,气势逼人,耿飘呆得一呆,道:“七位是何来路?”
“奉命拿下两位!”
“奉何人所命?”
“侍卫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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