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此事,老夫公忠体国,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明珠面色大变道:“罗如-血口喷人,罪该凌迟。”
金满堂接道:“诸葛敬无疑是相爷仇家所遣,相爷仇家是谁,卑职迄今无法查明,但可断言决非前明逆党……”
“从何断言非是?”
“因为诸葛敬又在妙-山现踪,铁佛寺即是诸葛敬一处巢穴,为江湖人物小达摩江上云,辣手罗刹展飞虹等发现,而予狙击,不料竟被困在铁佛寺内僵持不下,诸葛敬却不敢露面,传讯党羽赶往增援,黄逢亮等四人竟也是诸葛敬徒党!”
萨磊接道:“卑职等不得不断然处置,将黄逢亮四人杀之灭口。相爷如欲查个水落石出,恕卑职无能为力,防事态愈演愈烈,有损相爷清誉,泰亲王说相爷自己以自身力量决能保卫自己,他人岂能越俎代庖。”
言毕与金满堂二人双双告辞。
明珠只道了声:“恕老夫不送。”目送萨磊金满堂二人身影消失後,立即传谕相府高手赶往妙-口铁佛寺……
口口口
保定府两郊三十里地桑家屯,南街口有家清风酒坊,酒自酿自卖,芳列隽永,卤制小菜,更是风味特佳,十数张座头永远客常满。
那日午夜时分,清风酒坊食客渐渐稀散离去,忽地一条幽灵般地身影闪了入来,连酒保也未瞧清楚此人是怎么走了入来的,忙趋上前去,笑道:“客官……”
他本想已太晚了,该是打烊时分不卖酒食,但一眼望见此人肩头壹柄长剑,悚忽一凛,忙改容道:“要些什么?”
“五斤陈年竹叶青,切上几盘你家最拿手的卤菜!”
酒保唯唯而退,暗道:“既然遇上了,今晚准没好觉睡。”
突然,又是一阵风般卷入两条身影,是一双玄衣劲装佩刀的汉子,即在一张座头相对坐下,高声呼酒唤菜。
一双玄衣劲装汉子敢情是腹中饥饿了,大碗酒、大块肉,狼吞虎咽,不说半句话,肩胸等处似被剑锋割破,可见鲜明血槽,不言而知来此之前与仇家凶恶拚搏过。
半个时辰过去,一双玄衣劲装汉子十五斤酒点滴无存,盘中卷席一空,又唤送酒添菜。
这时店中食客已兴尽而散,仅有背剑人尚自浅酌慢饮。
忽闻一个劲装汉子冷笑道:“咱们平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睛!”
“兄弟,别把话说错了,该说今天半路上杀出两个程咬金来。”
“唉,咱们兄弟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今儿个才知道凭咱们那点花拳绣腿委实稀松平常。”
“检回两条性命已是祖上有德。还有什么好咕咕,谁叫咱们遇上了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星展飞虹咧。”
展飞虹之名听在那独自喝着闷酒的背剑长衫人不由一震,目中泛出光芒。
只听得两人仍说下去:“也亏得半路上杀出第二个程咬金来,咱们才算逃出了剑下丧身之罹,那人是何来历咧?”
“反正此人武功剑法不在展飞虹之下,未尽全力,也许看出展飞虹这面人多势众,谓须与至友盘邛复仇,约请展飞虹去妙-山铁佛寺印证高下,他若不敌,从此一笔勾销……”
这时,背剑长衫人忽倏起飘落在二人桌前,道:“两位所说的展飞虹姑娘如今何在?”
一双劲装汉子酌情饮酒过量,酒胆壮,毫无胆怯。
“尊驾也认得展飞虹么?她现在已奔往妙-山铁佛寺而去,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在下诸葛敬。”诸葛敬道:“在下不问两位为何与展飞虹结怨经过,只要知道展飞虹如何会应允赴铁佛寺之约?在下深知展飞虹行事出手一向乾脆俐落,何不就地解决?岂非舍近就远?”
“原来是诸葛少侠。”一劲装汉子道:“展飞虹不能不去。”
“为什么?”
“因听那人说展飞虹其师一真师太现正陷在铁佛寺内,展飞虹能不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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