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程乃恭走出问道:“为了何事?”
店夥躬身道:“回程爷的话,店外来了大内侍卫统领衙门官差,说是萨大人须请程爷去衙门一-!”神态恭敬无比。
程乃恭不禁一怔,道:“那官差还在么?”
“命小的传话,他已回衙去了!”
程乃恭谢了一声,匆匆而入又匆匆而出,飞骑驰离大通客栈,转入横街。
蓦地,忽闻骑後传来人声道:“程爷!”
程乃恭别面後头,只见匡残立在骑後,不禁大惊失色,下骑抱拳朗声道:“匡老,怎么留在京师?”
匡残道:“华山之事已了,尚留在华阴则甚!老朽在宣外鸿运酒栈等你,程爷想必是去见萨磊,你我不见不散!”
程乃恭心头一惊,道:“匡老怎知程某去见萨磊?”
匡残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掉面疾行而去,走向宣武门外鸿运酒楼。
京师人烟辐辏,人来人往,熙攘不绝,宣外大街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只见匡残进入鸿运酒楼後,多臂魔神彭纶也接踵而入。
两人似是故友旧知不期而遇,但各要了一间雅房,等候朋友叙宴,两房之间仅一屏之隔,谈话甚为方便。
多臂魔神彭纶道:“匡兄,小弟方才来鸿运酒楼途中,曾遇上甚多江湖同道……”
“什么同道?”
“凶神恶煞,无恶不作之徒!”
“他们是有所为而来?”
“不错!似为太行山主活丧门唐九渊耸涌来此作案,坚邀小弟共事,但未明言。”
“彭兄似应加此做……”接下去话微不可闻。
良久,只听多臂魔神彭纶道:“小弟遵命!所以邀约他们来此饮宴。”
“什么时候?”
“等匡兄舆程乃恭晤面之后,再命小二持帖前往他们住处邀宴。”
“好!”
窗外忽投入一细小石粒,拍的一声坠向桌面。
匡残知程乃恭正至鸿运酒楼外,拂除石粒,继举杯饮尽杯中酒,执起酒壶又满满-了一杯酒。
门外忽响起店小二语声道:“匡爷,程爷驾到!”
匡残哦了一声道:“有请!”长身立起。
程乃恭正掀帘走入,身後紧跟着店小二。
匡残道:“赶紧上菜!”
俟店小二退出,二人坐下,匡残道:“程副总镖头为何回来得如此之快?”
程乃恭道:“萨磊没有问什么,只问失镖与颜中铮有无下落,更谓此乃江湖之事,与官府并
无瓜葛。”
匡残诧道:“这就奋了,不是赣抚严比三月之期么?”
程乃恭长叹一声道:“萨磊说得也对,原托镖物主原是朝中之吏,却现已致仕“明珠相爷”则碍於情面,再生一计使引起江湖纷争,但眼前情势有变,明珠自身也焦头烂额,无法自保,象牙宝珠虽价值连城,究属民间之物,因此官府甚多碍难!”
“即然如此更好,程副总镖头已无头忌,可放手施为。”
“话不能如此说。”程乃恭叹气这:“萨磊已下令释放颜总镖头及程某家小,返回长江镖局旧居,看来程某又有後顾之忧,非赶回豫章不可。”
匡残略一忖思,道:“风闻含鄱口之约乃属骗局……”
“不!是一恶毒无比的阴谋。”程乃恭冷笑道:“但是程某至今尚不明白究竟!”
“真不明白么?”匡残笑笑道:“总有一天会云开月明,水落石出,含鄱口後这些日子来,程副总镖头往何处去了?”
程乃恭那还不能听出匡残语含机锋,自己安排的危肃,杜秋藻等人,不明不白地失去踪影,不言而知自己阴谋定有人察觉从中破坏,却又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更苦於无法向匡残明言,当下苦笑一声道:“程某真的不明白,邀约助拳的同道赶至星子,却又到时转回原处,程某赶去询问其故,推讶接奉不明人物示警,含鄱口之约乃是骗局。唉!往返奔波,徒劳跋涉,是以赶去华阴,竟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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