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雨,司徒锦霞悬念不知被雨摧残多少,遂带着女婢从仆出庄巡视,发现-林中人影鬼祟如语,蹑近窥听,得知匪徒意欲暗算诸葛敬,倘或不成则嫁祸百花-,司徒锦霞大怒迅疾现身诛毙二人,一人逃逸,司徒锦霞追踪不舍,飞剑削断双足,问知诸葛敬被困之处後,将匪徒破腹惨呼毙命,赶至时残余匪徒已逃逸无踪,发现诸葛敬昏迷在地拾回救治中……
诸葛敬连连称谢,目露疑容道:“在下无法明白那浓眉大汉将在下引出醉乡酒店後,坚称华山一真神尼原囚在百花-,现已移去,此人难道与围攻在下十余匪徒本是一丘之貉么?”
司徒锦霞亦是不解,道:“我想是吧!”
“那为何围攻在下匪徒不承认与百花-有何渊源,他们岂非多此一举么?”
“江湖之上云诡波谲,险诈万端,昨日之是或为今日之非,不可以常情臆断,我也是不解其故?”
“姑娘所说的湖寇是否与长江镖局失踪有关?”
司徒锦霞摇首笑道:“此事必须公子日後查明,恕我无法作答,至於凌竹青、洪梦鹤、平振云之名亦无耳闻。”言後盈盈离座,劝诸葛敬安心静养退出房外而去。
女婢不停地捧茶送食,诸葛敬在此享尽人间艳福。
口口口
湖波不兴,澄碧如镜。
骆马湖畔龙王庙内殿侧一座八角石亭里面坐着三人,正是红桃村口醉乡酒店所见卢姓汉子及浓眉虎眼大汉,另外瘦削马脸目光森冷劲装带刀汉子。
三人均是愁眉苦脸,似是大祸临头模样,却不出一声。
一条身影疾闪入庙,现出一蒙面青衫少年,肩披长剑,步入亭中,昂然坐下。
那卢姓汉子三人都立了起来,神色惶恐,道:“坛主!”
蒙面少年冷冷说道:“坐!卢全,本座先问你,你们三人去徐州,探得消息都是一样么?”
三人怎敢坐下,卢全答道:“不一样,但俱有事实。”
“好,你们诚实无欺,可贵难能,卢全,你先说。”
卢全答道:“属下三人虽然同赶徐州,却是分头办事。属下探明洪梦鹤堂主确曾在徐州现踪,就在威远武馆对面泛月楼用过酒菜,其时适为大内侍卫罗襄领着丧家登门索赔银两喧闹之时,会账後则不知何往。”
“难道真个死了么?”蒙面少年道:“马腾你说。”
浓眉虎眼大汉道:“属下前往云龙山,正如在醉乡酒店一双怪异老者所言,平振云尸体为一
层薄土所掩埋,属下已将平坛主尸体运回。”
蒙面少年似乎呆得一呆,道:“唐藩你说。”
唐藩道:“属下自将军府内探得武馆内确发生惨然凶搏,陈尸五十六具,其中不少颅断项裂,面目全非,无法办认,因无苦主,官府论为江湖凶杀殴斗,现威远武馆业已为官府查封。”
“难道凌堂主家小不是苦主么?”
“家小已在事前逃离不知所踪。”
“五十六具陈尸内可有凌堂主?”
唐藩惶恐答道:“恕属下无法查明。”
蒙面少年冷哼一声道:“本座自司徒锦霞处得知诸葛敬口称他确曾与洪堂主相互出手,却未分胜败,亦曾与凌堂主晤面同登祖师阁,凌堂主谓欲知一真老尼下落,不妨来龙王庙一探,但坚称未与平振云见面,看来诸葛敬之言有点不尽不实。”
马腾道:“诸葛敬来路委实可疑。”
蒙面少年冷森森一笑道:“马腾,你知罪么?”
马腾闻言,立时面无人色。
蒙面少年沉声道:“你不该向诸葛敬指明百花-原为一真老尼囚处,卢全、唐藩见马腾不慎失口,擅调十七力士急欲杀诸葛敬以灭口,殊不知此乃错上加错,罪该万死!”
唐藩、马腾、卢全战悚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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