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岳面色大变,当命庄丁延请来人至客厅,急向司徒锦霞附耳密语数句後掠向内厅外而去……。
一个衣着华丽四旬左右中年文士端坐大厅太师椅上,目光凝注在那幅“春江泛舟”山水横轴上,久久不移。
这人一袭雪白纺衫尚织有几竿翠竹绿叶,三糌短须,慨得气度非凡,那行头就拿这件纺衫而言非百金不可,手持一把摺扇,乌黑发亮,似是金铁所铸。
司徒岳匆匆奔入,只觉此人面目陌生,从未见过,忙抱拳笑道:“在下出迎来迟,请海涵见谅。”
这人向司徒岳长施一揖,道:“岂敢,兄弟奉舍主之命前来。”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二物交与
司徒岳手上,接道:“请少庄主过目。”
司徒岳接过望了一眼,道:“请坐,不知令主有何盼咐?”
“因洪梦鹤泄密,贵庄将成为是非之地,令主须将一真老尼押往总坛,诸葛敬来历可疑,令主之意亦一并解往总坛,能杀则杀,以免无穷後患。”
司徒岳笑笑道:“在下虽身入本门,但无实据,无法节制本门弟兄所行所为,一真老尼为常令主带走,现仍不知所踪,诸葛敬现已离开百花-了。”
“什么!”那人又惊又怒道:“带走了!离去了?”
司徒岳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对?幸亏常堂主先一步带走,对方却接踵侵入白莲庵,庵主等人均惨遭杀害,诸葛敬安然离开百花-,即表明了百花-与本门风马牛丝毫无干,对本门有利无害,尊驾你说是么?”
那中年文士无言以对,顿了顿说道:“如此叫兄弟如何向庄主覆命?”
“这有什么不好向令主覆命的?实话实说,并无虚伪,不过……”司徒岳略一沉吟道:“据在下所知,这百花-环周卅里外均是武林人物严密监视中,易入难出,只恐尊驾甚难安然离去咧。”
中年文士闻言两道剑眉猛剔,哈哈狂笑道:“他们倘狙截兄弟,无异太岁动土。”语声倏沉道:“少庄主不知在何处能找到常玉么?”
司徒岳略一沉吟道:“常堂主虽带走一真老尼,但恐形迹暴露,藏身之处必距白莲庵不远。”
中年文士问明白白莲庵方向後,起身告辞道:“舍主如有後命,兄弟当再晋谒少庄主。”
司徒岳道:“不敢,在下随时侯教。”送出庄外,目送中年文士远去的身影,暗暗冷笑道:“只恐你无法活着返回总坛了。”
突闻身後传来娇脆悦耳语声道:“大哥,此人不除,後患无穷。大哥是否意欲将此人除掉?”
司徒岳回面,只见二妹司徒婵娟迎面而立,笑靥如花,诧道:“娟妹,你怎知为兄心意?”
司徒婵娟道:“大哥,你这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尔。小妹瞧此人精芒内蕴,武功似高不可测,不如让诸葛故与其为敌,百花-则尚可苟安。”
司徒岳面现惊喜之容,道:“怎么娟妹与为兄一般心意,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司徒婵娟叹道:“大哥快去嘱咐霞姐指点诸葛敬速去白莲庵,娘在内厅等你道别。”
司徒岳闻言神色一变,疾展身形掠向司徒锦霞寝处奔去。
口口口
中年文士出得百花-外望白莲庵去向奔向,约莫出得数十里,前路只见三个老者一列横身挡住去路,却不声不语,面色冷漠如冰。
三老者正是无影刀薛瑜、千面佛蒲敖、七手伽蓝余凤叟,却非本来面目。
中年文士冷冷一笑道:“三位为何拦住在下去路?”
七手伽蓝余凤叟眼皮微抬,道:“尊驾在百花-中出来为何不将华山一真老尼带出?”
中年文士面色微变道:“在下不过访友而来,为何竟与华山一真神尼扯在一起,何况百花-从未涉人江湖是非,道听途说,不足为凭。”
余凤叟微微一笑道:“尊驾可以走了,但老朽三人尚不能确信一真神尼确未在百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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