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虹不禁一怔,道:“徒儿倒忘怀了问,是谁?”
“简公子!”
“是他么?”展飞虹芳心一颤动:“他现在何处?”
一真师太深知展飞虹情深一往,暗暗叹息了声道:“他走了。虹儿,他也有难处,如今情势险恶,他和为师谈了很多,咱们武林最受清廷疑忌,长江镖局失镖只不过借刀之计罢了,奉劝我等慎防暗算。”
展飞虹不禁星眸一红,黯然低声道:“徒儿知道,只是他不该处处躲着徒儿。”
徐三泰呵呵笑道:“展女侠你是聪明人,他为此做也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你道简老弟真是薄情绝义之人么?”
展飞虹默然无语。
一真师太慨叹一声道:“清廷势大,虽说康熙年幼,却辅佐有人,明珠等权达袅将别瞧他们
弄权纳贿,但极忠於清室,多主张安内重於攘外。皇明志士,武林人物及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三藩均在严密监视之下,所以延平郑氏得以苏息在台、澎、金、厦。”
倪凤子道:“三藩也是汉人,若与延平郑氏联合起义,光复神州则指日可得矣。”
徐三泰长叹一声道:“谈何容易?三藩无一不是恋图富贵,怎知民族大义?相互猜忌,听简老弟暗告清延有削藩之议,那时三藩必然兴兵反判,唉,却时机已晚矣?”
展飞虹两只凤眼瞪得又圆又大,忍不住惊诧道:“徐老爷子,这些话从来没听你老谈起过。”
徐三泰哈哈一笑道:“人心难测,谁又管得了谁不泄露口风?不论有意或是无意,到时引起一场风波,别人不说,便以程乃恭、赵金英而言即可想而知。”
展飞虹嗔道:“连侄女儿也不相信么?”
一真师太微微一笑道:“虹儿,不是不相信问题,而是因你刚愎习性难改,为师问你,这些日子来,皇明那边侯爷可与你有什么联系么?”
“没有!”
“这就是了。”一真师太道:“他们均奉命蛰伏不动,静得时机,本来因内奸泄密,致被清廷擒的擒杀的杀,伤亡不少,如非简公子釜底抽薪,恐株连极广。”说着喟然叹息道:“简公子责艰任重,身份又极为复杂,如今局势险恶,我辈武林人物随时均有被暗杀性命之危,适才简公子劝说我等宜力求自保,暂时不过问长江镖局失镖之事。”
徐三泰颔首道:“简老弟用心良苦,但我等恐遭虎头蛇尾之讥。”
一真师太道:“这到未必,简公子说尚须暗中进行,不但要追查失踪及颜中铮的下落,而且
要挖阎白枫的根,刨他的底,此事他独任其难,不让其他人插手。”
展飞虹道:“恩师,徒儿想见他一面都不成么?”
一真师太道:“-孩子,他不是避你而是不克分身,宛如天隔神龙难见首尾,即使觎面相逢恐你还认不出咧。”说着目注徐三泰道:“陆大侠兄妹以及丁、江二位现在何处?”
徐三泰道:“陆大侠突获家讯谓宵小侵袭,所以赶返,丁源江上云两位亦同行仗义相劝。”
一真师太道:“那里是宵小危袭,分明是辣手强敌寻衅,走,我等亦去相助一臂之力。”
展飞虹意虽不愿,但不敢违忤其师之命,只得随行。
一出得白莲庵,即见庵外树後一条身影疾闪而出迎面掠来。
展飞虹认出那人正是诸葛敬,不禁柳眉一皱,暗道:“怎么他也来了,委实讨厌。”
诸葛敬目露欣喜之色,抱拳道:“展女侠别来无恙,令师脱险了么?真乃吉人天相,可喜可贺,不知可否见告暗算令师的主凶是谁?”
展飞虹面色一冷,答道:“多承关注,只是无法相告,我等还有急事要办,恕难久留。”说着与一真师太等疾掠离去。
诸葛敬不禁呆住。
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冷笑道:“得陇望蜀,一个司徒锦霞已是够麻烦的了,还要惹上一个辣手罗刹,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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