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四面一望,司徒婵娟身影已杳,喝道:“二小姐咧?”
一个汉子躬身答道:“二小姐已走了,似回本庄而去!”
司徒岳道:“我们也回去。”
口口口
竹林中只见司徒婵娟立在帅天虎、帅天豹两具尸体前发怔,似在沉思。
帅天虎、帅天豹致命之伤同在双腕,戮穿一豆大圆孔,血液流竭而死,一无打斗痕迹。
司徒婵娟知是青衫少年除恶务尽,但已不见青衫少年影踪。
突然,一阵风送竹韵过处,隐隐传来杀喝之声,似相距甚远,司徒婵娟心中一动,紫影疾晃循声掠去。
乱林中正影腾扑凶搏,刃光如电,拳风潮涌,司徒婵娟赶近时却已近尾声。
片刻,凶搏已止,林中凶搏已至,隐约可辨弃尸多具,五个面貌装束怪异黑衫汉子,个个浑身血污,经过一场激猛惨烈凶搏之後,显得神态疲惫。
一个长得满面紫斑神态狞恶的汉子,冷冷一笑道:“司徒岳说得不错,我等若逛进两淮地面,即难免遭受狙截,对方个个均具有一身极高的武功。”
第一人道:“对方是谁?”
“不知,如今两淮地面,情势混乱,敌我难分,事因长江镖局失镖而起,黑白两道云至毕集,司徒岳为免池鱼之殃,礼聘我等卫护百花。”紫斑满面汉子发出一声长笑,接道:“我等不辞艰危,千里迢迢赶来不为争强好胜,扬名立万,志在一睹人间绝色紫凤容颜,倘能一亲芳泽,虽死何愈!”
司徒婵娟暗暗怒道:“大哥,你怎以自己妹子为饵,真个丧心病狂。”
但闻一人冷笑道:“老大别作梦了,司徒岳邀来的不尽我等五人,凭我等这张长像,哼哼,无异蛤蟆妄想吃天鹅肉。走,白莲庵距此不远,免司徒岳久候。”
五人疾掠出林而去。
司徒婵娟正要追踪,忽闻传来清朗语声道:“姑娘无须追踪,这些凶邪已是距死不远了。”话声中青衫少年飘然现出。
这青衫少年正是简松逸。
司徒婵娟芳心大喜,却面露忧容道:“这些凶邪如不及早除去,恐後患无穷。”
简松逸展齿微笑道:“姑娘别急在一时,令兄未必有难言的苦衷,也非别有用心,在未明白究竟之前,请勿轻举妄动。”
司徒婵娟一怔,睁着星眸,诧道:“公子怎知我的来历?”
简松逸道:“姑娘丽质天生,秀美脱俗,一身紫衣,又听得他们言说紫凤,不言也可猜出。”
司徒婵娟芳心一甜,玉靥绯红,柔声说道:“公子谬奖,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简松逸长叹一声道:“姑娘出污泥而不染,是非分明,令在下钦佩不已,在下来历非不愿相告,固也有难言之隐,日後倘与令兄为敌,你我相见恐尴尬异常。”
司徒婵娟嫣然一笑道:“小妹别无所长,惟精擅风监之术,最是识人,不论公子立身何处,必是志行端方正人君子。”
简松逸闻言一愕,忙抱拳笑道:“只闻姑娘此言堪足快慰平生,在下若以真实姓名相告只怕为姑娘惹来无穷祸患,日後相见姑娘随便呼唤就是,姑娘如听从在下之劝,立即远离百花-是非之地。”言毕一声珍重出口,身形一闪即杳。
司徒婵娟往常不苟言笑,虽貌美如花,却冷若冰霜,但一见得简松逸即难以自己,不禁发出一声幽幽曼叹,心中稍一沉吟,转身疾闪离去。
树後又现出简松逸,掠向弃尸之处察视,忽闻一声微弱呻吟,不禁循声望去,只见一发须花白劲装老者倒在树下,一双黯淡眸光似向简松逸乞助。
简松逸一跃落在老者身前,发现老者罹受重手法数度击实,脾脏碎裂,淤血积腹,已回天乏术,遂以旋玑手法点了几处重穴,使保存真气延迟半个时辰,道:“老人家,你受伤深重,恕在下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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