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乃恭四面张望了一眼,伸臂抱起那人。
显然那人是遭受了暗算,穴道受制,但程乃恭竞无法找出受制的穴道在何部位,更遑论察出用何独门上乘点穴手法。
程乃恭喃喃自语了一阵,谁也不知他在说什么,最后抱起那人走向西侧一座库房入去。
口口口
天未大亮,浩瀚江流蒙蒙升起一层小雾,鱼火点点,风帆上下,远山隐约,堤柳飘垂,风景极为优美。
江滨沙丘上站立着数条身影相聚低语,正是大内铁待-日月双环易焕堂,偕同吕霸胡通及胡姥姥黎丽珠五人。
吕霸中了逆发镖,两颊已剜去伤肉,尚未会愈贴上两块狗皮膏药,貌像更显狞恶。
黎丽珠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流波无定,一付神不守舍模样。
易焕堂低声道:“怎么此人尚未见到来?”
胡姥姥道:“此人是谁?”
易焕堂面色一寒,道:“你们只奉命办事,不准问东问西,以后如有故犯,立即处死!”
胡姥姥面色立时变得异样难看,敢怒而不敢言。
突然发现相距数十丈外沙丘上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易焕堂倏地腾身飞掠而去。
只见两人仅寥寥数语,那黑衣蒙面人一闪无踪,易焕堂返转低声道:“以后不许再提及庐陵总镇安祥覆舟溺毙之事,那份密旨及名册业已有人送交圣上,你等如不慎外泄,恐遭杀身之祸,走,我等到铁胆孟尝徐三泰府上作客去!”
易焕堂五人迅疾离了江岸。
远处柳荫丛中那黑衣蒙面人再度现身而出,脱下头罩,赫然正是长江镖局副总镖头风雷镇八方程万恭。
程乃恭将蒙布头罩塞向衣内,转身慢向走向城门口而去,其时天色已然大亮,红日东升,行人负贩熙来攘往,川流不息进出城门。
远随程乃恭之后的是着儒衫翩翩少年,正是简松逸。
只见程乃恭闪入城厢一条无人僻巷,走至一座矮墙下,四首张望了一眼,竟翻墙掠入落在院中。
一扇陈旧木门虚掩着,忽闻门内传出低沉语声道:“谁?”
“地字十七号。”
“进来!”
程乃恭推门而入,反手推合栓牢。
屋面上忽现出简松逸身影,倒挂金钩毫无声息窃听两人谈话。
房内两人语声虽低,简松逸却仍清晰入耳,只听程乃恭道:“属下已遵命把口谕向易大人带到。”
“很好!”
“长江镖局昨晚有自称盘邛等人侵入,为华山琼花崖一真师太衣钵传人辣手罗刹展飞虹及时解救属下杀身之死,剑劈十五人,盘邛四人断臂逃遁无踪,究竟是何来路属下不知。”
“他们来历老朽不知,霹雳断魂剑法真有如此厉害么?可惜,可惜!”
“莫非盘邛是受首领差遣而来么?”
“不错,老朽知徐三泰侠肝义瞻,必不重视,而只不放心你一人独自返回镖局,定遣人暗暗相护,盘邛等人侵扰,有意掀起轩然大波,只不及料伤亡多人!”
简松逸听出那人语声苍老,年在六旬开外,滇南乡音浓重。
只听程乃恭道:“那么属下今后如何行事!”
“依原定之计,你走吧!!”
简松逸翻身贴在屋瓦上,捷似狸奴迅即无踪。
程乃恭启门而出,跃出墙外而去。
简松逸身形如鸟飞落在院中,推门而入,房内幽暗无比,几榻桌椅布设齐全,却空寂无人,暗哼一声,揭开褥被床板,赫然呈现暗道拾级通往另处……。
徐府花轩内,辣手罗刹展飞虹正与铁胆孟尝徐三泰之女徐月青促膝谈心,徐月青年逾三旬已作商人妇,但绰约明艳,看似花信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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