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冷一笑道:“就是这三件事么?恕老身一件也作不了主,也管不了儿女的事,不过老身可以问问他们,吴先生暂请屈驾在此一天半日,也好回覆贵上。”
吴越剑眉一剔,哈哈狂笑道:“在下入谷之前,即有人示警易入难出,莫非老夫人有软禁在下之意么?”
老夫人道:“难道吴先生不等老身答覆?”
吴越面色一寒,道:“在下就敢只身入谷,认有恃无恐,在下身旁带有一封书信,须面交令嫒过目,所言之事无不迎刃而解。”
老夫人闻言大感惊愕,诧道:“老身也不能看么?”
“当然可以,但书信系面致令嫒司徒婵娟的,不见令嫒当面不能交出。”
那瘦长老叟站在一旁,突双掌十指攫向吴越,右臂抓向眉头,左手抵向腰际,迅厉手辣无比。
“大胆!”
吴越昂然不动,手中摺扇奇幻绝伦挥点而出。
只听瘦长老叟喉中发出一声冷哼,身形倒撞飞出,目露忿容,两臂为受重创,垂下颤抖不止。
老夫人怒道:“难怪吴先生目中无人,果然身负绝学。”
“过承谬奖,愧不敢当。”吴越道:“此乃贵属各由自取,怨不得在下!”
老夫人冷冷一笑,回面吩咐女婢道:“瞧瞧二小姐是否仍在房内!”
後厢忽道出一娇甜柔美语声道:“不用瞧了,女儿在此已久!”
只见司徒婵娟已然走出,面上却覆着一袭薄纱,道:“吴先生,你不该找上翠云谷。”
吴越诧道:“姑娘,这却是为何?”
司徒婵娟道:“不论贵帮如何神秘诡异,控制森严,但为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贵帮为今被洪梦鹤凌竹青平振云等人泄了底,有累卵之危,为何能诿罪嫁祸於我百花-来了。”
吴越目中闪出一抹狠毒冷芒,但一闪即隐,哈哈朗声大笑道:“姑娘说得太离谱了,不论长江镖局暗镖是否是令主所为,既然做了就能担当,何能诿祸於贵庄,所言之事,无不与贵庄有百利而无一害,老夫人与姑娘也不能不应允!”
司徒婵娟冷笑道:“吴先生委实自负得很!”
“在下并不自负,自负却是姑娘。”吴越道:“眼看百花-将沦入万劫不复之地,姑娘尚狠心唆拒。”
司徒婵娟道:“此乃风马牛不相关的事,家兄是否投入贵帮,我是一无所知,若有,自有贵帮帮规约束,否则与贵帮无干,其次,武功心法纯系空穴来风,纵然是真,那有强借之理,至於提亲一事更属荒谬。”
吴越冷冷答道:“只怕由不得姑娘!”
司徒婵娟怒道:“你有何凭恃。”
吴越微笑了笑,伸手入怀,取出一封密缄,道:“此函就请姑娘过目,明天此刻在下准时晋谒听候佳音。”言後将书信放在几上,转身飘然闪出。
司徒婵娟舆老夫人相顾了一眼,禁不住暗暗疑诧。
老夫人道:“娟儿,慎防有诈!”
一女婢道:“让婢子拆封,瞧瞧内中有无蹊跷。”
老夫人道:“你要小心了。”
女婢道:“婢子自会省得。”伸手取过书信,纤指慢慢撕开缄封,抽出一叠信笺,吹弹拨弄并无丝毫可异之处,逐递向司徒婵娟。
司徒婵娟接过,展开详阅,才看了两行,禁不住失声诧道:“娘,爹尚在人世!”
“什么?”老夫人闻言目中泛出惊喜之色道:“你爹还在人世,这不可能,拿来给为娘瞧瞧!”
“别烦,让女儿看完再说。”
满满三张信笺,司徒婵娟两手颤振不已,珠泪顺颊流下,颤声道:“娘,您看怎么办?”
老夫人情知有异,接在手中详阅,委实满纸辛酸,一字滂沱,忍不住老泪纵横,道:“虽然是你爹手笔,甚至还有你爹暗记,只有为娘一人知道,看来假不了,不过世上那有死而复生之理,其中必有蹊跷。”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