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逸颔首道:“一共有多少人罹遭散功之毒?”
“共是九人!”
“姑娘大嫂亦受散功之毒暗算么?”
“不错!她本未见吴越此贼,後向家母索阅家父来函,不知不觉亦受了暗算。”
简松逸逐从怀中取出两只药瓶,倾出九种墨黑丹药,另做出一颗黄色香味扑鼻丹丸,道:“黄色丹丸是姑娘大嫂服下安胎,一盏热茶後再服黑色丹药,绿药老夫人一一分服後,再由在下与老夫人施治。”
司徒婵娟接过谢了一声,正欲回转内室,忽闻谷中起了数声长啸,不禁一惊。
简松逸微笑道:“无妨,谅是另有凶邪侵扰翠云谷,在下带得还有人去,力可阻止侵入谷中。”
司徒婵娟忙道:“但家母尚有十数亲信伏守谷内,只怕难辨敌我遭受误伤。”
简松逸道:“姑娘只管放心就是。”
不知怎地,司徒婵娟信服简松逸得死心场地,大概这就叫做缘吧,急回室内而去,俟老夫人服下丹药後,即延请简松逸入内施治。
一顿饭光景过去,老夫人已毒去功复,简松逸使以驱毒之法,由老夫人为司徒婵娟施治,立起笑道:“明日吴越来时不妨将计就计,佯允婚事,但坚须他少令主亲自前来,老夫人亲相少令主人品是否雀屏中选,堪为东床快婿。”
司徒婵娟虽薄纱辽面,却也霞飞玉靥,莲足猛跺,娇嗔道:“公子你真是的。”
简松逸微微一笑道:“重要的是定守口如瓶,点风不露,即使少庄主也不能吐实,在下现在谷外察视敌踪,未必可返回府上,但明日吴越来时一定准时赶至。”说明身形一闪疾杳。
口口口
谷外来的却是百花-少庄主司徒岳,他虽为人阴鸷刚愎,却事母至孝,身在百花-时晨昏定省,供养无微不至。
老夫人外事不管,礼佛诵经,江湖中事充耳不闻,即或偶而规责司徒岳,司徒岳也阳奉阴违,自有他的主张,也就索性懒得管了。
司徒岳唯一畏的就是二妹婵娟,所幸其二妹与其母-般,过事装聋作哑,非不得已经不起司徒岳苦苦相求。
为此司徒岳对其二妹又敬又怕。
司徒岳一至一至谷内,即周乾坤醉客夏衡现身相阻,诧道:“尊驾何人,此谷乃在下家业,为何阴截在下?”
“这个老夫知道,你就是司徒岳么?”
“不错。”司徒岳答道:“司徒岳正是在下。”
夏衡道:“老夫是应令堂及令妹之邀而来防护外人侵入翠云谷,少庄主也不例外。”
司徒岳闻言不禁呆住,暗道:“事前我竟一无所闻,未必真有其事,难道娘等均陷身魔掌么?”一言及此心中大急,怒道:“在下并非外人,老丈说话大悖常理。”
乾坤醉客夏衡哈哈大笑道:“老夫人亲口嘱附,自当唯命是遵,再说老夫人在百花-时少庄主晨昏定省,无日不见,为何老夫人迁隐翠云谷,不言而知是为了避祸及无谓烦扰,何况少庄主夫人分娩在即防遭惊动,此乃老夫人一番苦心,少庄主定能不知?”
司徒岳不禁语塞,和颜抱拳笑道:“在下实因身有急事,老丈请容在下一见家母可否?”
“不行!”夏衡摇首斩钉截铁答道:“少庄主还是请回百花-吧。”
司徒岳眼珠一转,忖道:“我何必与他争执,择别的途径一样可以进入谷内。”遂一抱拳笑道:“既是如此,在下何能达忤家母之命,就请老丈转告家母一声在下来过。”说着转身走去。
夏衡喝道:“站住!”
司徒岳转首笑道:“老丈可是回心转意,放在下入谷么?”
夏衡道:“既经决定,便无法更改,奉劝少庄主,别希冀由他途径入谷,别人不似老夫如此好说话咧!”
司徒岳朗笑一声道:“承教。”转面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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