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哈哈狂笑道:“就算安山主句句实言,也不该趁火打劫坐享其成,灵某念在昔日交情上,也不为难安山主,只求索回娄无生-都尊老之人。”
安天霸道:“他们俱已在乱刀下分尸了,安某碍难从命!”
斧魔灵霄狞笑道:“那么安山主五位也难活命了!”
苍空忽冷笑道:“灵霄,你一味恃强恐将后悔莫及。”倏地一跃落在安天霸身侧,附耳道:“当家的说过一个时辰必将赶来!”
安天霸为苍空一言提醒,吟吟狞笑道:“只怕未必,难逃后命的是灵老帅,苍空弟说得好,免后悔莫及。”
灵霄道:“灵某从不后侮!”说时巨灵手掌疾挥,一掌劈向安天霸胸胁而去。
安天霸心内畏忌的并非灵霄,而是永泰客栈内符韶等人,当年与灵霄以武论交,彼此武功不相伯仲间,虽隔别多年武功都有晋进,有何可-,双腕一翻,揉身迎扑而去。
此刻,天罗洞主及其门下反而没了踪影,但斧魔灵霄门下多人喝叱出声攻向苍空,保鲁克、靳化三怪。
苍空保鲁克靳化三怪武功虽高,以一敌五,何况灵霄手下均系一流黑道好手,竟是守多攻少。
呼云飞双肩已碎,傍着一株树干,痛得汗珠如豆爆出,直觉生不如死。
灵霄安天霸四掌如飞,破空风啸如潮,掌掌却是以内力相拚,宛如斧硬杵击,猛厉骇人……
口
曰口
东南十五里外鸡冠岭陡峰颠上草亭内正有一双老叟对奕,落子丁丁。
峰顶却是星斗满天,一钩新月遥悬天边,星月微弱光辉下只见一双老叟均以黑色军巾罩蒙头面,只露出一双眼珠。
这么晚了,又是险-高峰之上,尚要遮住面目,防谁?避难?宁非怪事?
一双老叟分着黑白两色长衫,肩披长剑,天风猛劲,衣袂瑟瑟飞舞出声。
白衫老叟忽颈子仰望了天色一眼,道:“老二,将近一个时辰了,派出四拨人手分头办事,竟然一拨未见反回,分明事有蹊跷,你我究向何方祭视?”
白杉老叟微喟了声道:“你我二次再出似嫌多此一举,何况你我无法稳操胜算!”
“老二,你这话怎么说?我头一遭听见你如此泄气?”
“老大,你不妨静心一想,那司徒白真活在世上么?当年你我曾亲往断崖之下目睹尸体,也许你我中了他人诱敌之计,一步该向死亡陷阱。”
“骑虎难下,弓已在弦,你也别唠叨了,一个时辰已过,咱们该去接应安天霸了!”
“那娄无生-都尊老如何处置?”
“若问不出什么,留着无用,不如点了他们死穴!”
一双老叟走出亭外,迳向傍崖一洞穴进入。
崖洞由土壁上插着一粗如手臂牛油巨烛,已燃尽过半,洞内并无半个人影,一双老叟不禁呆住。
黑衫老叟惊诧道:“若谓娄无生多人自行解穴逃去并无是理,何能一无所觉,此乃天大的奇事!”
“不是奇事!”白在老叟摇首道:“而是事实,看来,中原道上确有能人!”
“能人!”黑衫老叟卑屑的冷笑一声道:“鬼崇行藏,鼠窃之辈怎称得是能人高手!”
洞外忽传入低微“喧喧”讥笑声。
黑杉老叟闻声疾掠出洞,张目四顾,却不见半个人影,惟天风劲疾,呼啸如潮。
白衫老叟接踵而出,冷笑道:“鼠辈,怎不敢见人!”
蓦风中一峭寒若冰语声道:“你们两个为何藏首露尾,称得人么?听老夫之劝,趁早滚了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黑衣老叟哈哈一声狂笑道:“老夫两人自有禁例,凡见过老夫两人真面目的必死无疑?尊驾以为老夫怕揭去面罩不敢见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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