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如此奇特怪异?
因虽是都为了吴越而来,却始终未见过吴越面目或真正行踪,捕风捉影致伤亡累累,甚至震慑江湖的蓬莱双魅,斧魔灵霄,天罗洞主卜熊等等均灰头土脸,其余也然不胆跳心寒。
但,人都是心存徼佯,何况那些亡命之徒,或是奉命前来,身不由己,所希冀的都是万一。
不幸的是,距安庆城百馀里外江滨停泊着那艘巨舟,舱面上舟子围作一团掷骰聚赌或豪饮大嚼,无启航前进之意。
停泊之处距殷家汇不远,殷家汇乃一镇市不称小,市尘颇也繁荣,那日清晨,一双中年汉子鲜衣怒马沿着江滨奔驰,抵达泊岸之处停住,其中一人跃落下骑,由桥板登上舱内,找上一名舟子问话。
舟子惊讶答道:“这是官船不错,自莱山启航也不错,小人亲眼目睹包下这船的老爷及随从从建家小登舟后即由陆路而行,船上偕有天人小姐四名婢女及一苍奴七人,而目前便已登岸离去。”
“就只七人么?”中年汉子大诧道:“她们两日前便已新舟前往何处?”
“恕小的不知。”舟子摇首苦笑道:“小姐临行之际留下一笔银子,吩附守候一月之后,大爷有所不知,小姐及四女婢均是武功高强,途中多少强徒意欲劫舟,均遭杀死无一漏网之鱼,至于前往何处,小的只隐约听说‘迎江寺’三字。”
中年汉子取出一锭银子塞在舟子手中,道声多谢,转身一跃登上江岸,与另一人匆匆数语后即登骑并往殷家汇而去。
舟子喃喃目语道:“奇怪这两天居然有这么许多人来询问,难道他们不怕官么?真是!”
一双锦衣汉子快马奔入殷家汇一条长巷内一所大宅,越入一座灯火如画的大厅。
只见一个衣着华丽,风度不凡白净脸膛,鼻梁长有一颗豆大红痣,长须老老端坐在一把太师椅,吸着一杆旱烟,一股一股白烟自老者口中冒出。
老老目睹两锦衣汉子趋了入来,沉声道:“你们两人探出了什么?”
“两日来道听途说一问一探,小的遵老爷之嘱,片刻之前与尤三郎到达停靠官船之处询问舟子。”遂将询问情形一一叙出。
老者愕然一怔,忖道:“不对,那吴越难道飞了上天不成,哼,老夫偏不信吴越心机狡智强过老夫。”鼻中冷哼一声道:“典化,你与尤三郎再去一趟,此次不必询问舟子,强搜舟舱,如获蛛丝马迹!速报我知!”
典化恭身道:“镇上尚有不少江湖人物,老爷不惧予人疑窦么?”
“那灵霄走了么?”
“昨日晌午时分,便已偕同十熊等人离此赶往安庆!”
老者哈哈大笑道:“灵霄已是众矢之的,他这一走,其余群邪均尾蹑其后而去,逗留殷家汇的皆微不足道也!”
典化躬身道:“小的这就去了!”与尤三郎双双趋出。
老者面色倏沉,举初一挥,瞥然大厅灯火俱熄。
这座大宅异常阴沉,虽在大白天里身入其内亦觉阴森刺骨,遍体寒急嗖嗖。
蓦地,七条鬼魅似的人影掠入大厅外天井前落下,转身抱拳同声道:“属下等参见老爷子。”
“免礼!”
“属下探知斧魔灵霄去而复返!”
“什么,他急急又回到殷家汇?”
“不知何人放出谣诼,谓本宅是一凶宅……”
话尚未了,厅内老者放声宏笑道:“是凶宅,廿年来无人胆敢来此窥探,此与灵霄去而复返有何关连?”
“老爷子说得正是,但谣传竟画蛇添足,谓吴越等人匿臧宅内,尚有谓会亲眼目睹吴越进入。”
“不好,此乃借刀杀人之计,速追查出谣言来源!”
蓦然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不必去了,原来此处已是天鹰帮分坛,难怪装神扮鬼被疑为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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