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武林怪杰身法迅快,须臾进入灶君庙内。
甫入得庙中,忽闻神龛之后发出一声阴恻恻冷笑。
夏衡面色微变,喝道:“朋友,是人滚了出来,是鬼,老朽专门抓鬼为业,乃江湖上有名的鬼祖宗!”
神龛后疾闪一条灰白人影,只见是一瘦长胡瓜脸老叟,短肩深眼,绚鼻掀唇,露出两只暴牙,穿着一袭灰白长衫,肩择一柄招魂旗,长像阴森慑人。
老叟阴恻恻笑道:“你真知吴越的行踪么?”说着手指向夏衡。
庙外忽生一阵衣袂破风及落足微声,不言而知来人还不在少。
夏衡爱理不理,鼻中轻哼一声,道:“老朽知不知道於你何干?”
老叟怪笑一声道:“若是真知速实话实说,还可饶你等一命,否则莫怨老夫心辣手黑!”
夏衡向谷鸣三人一笑道:“我从来不做赔本生意,这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老混蛋委实惹厌,不如打发他上路吧!免得碍事。”说着手出如电,五指抓向老叟肩头招魂旗。
谷鸣忽两手齐扬,滑步绕向怪老叟身后,身法端的奇快奥绝已极,一闪即杳。
行家伸手,便知有无,怪老叟一见神色猛变,即知遇上强敌,身形疾闪,但已无及,只觉胸后一冷,不由发出一声凄厉惨嗥,仰面倒下……
这时,乾坤醉客夏衡已将招魂旗捞在手中,忽闻庙外传来一片叱喝拼搏之声。
七手伽蓝余凤叟冷笑道:“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我等眼不见为净。”
庙外一条高大人影疾掠而入,正是长江镖局副总镖头风雷镇八方程乃恭。
程乃恭目睹神龛下那具尸体不禁一怔,诧道:“这不是北邙招魂使者么?”神色变了变,目光望了夏衡四人一眼,抱拳笑道:“原来四位都是武林高人,程某失敬!”
“不敢,程副总镖头来此有何见教?莫非也是为了吴越之事而来?”
“正是!”
夏衡笑道:“老朽确然目睹吴越行踪,但已放出风声,希望道上朋友循线追寻,为何程副总镖头到舍本逐末了。”说着手指地上尸体,接道:“他奉吴越之命企图杀老朽灭口,不言而知庙外尚有同来党羽,你只要先擒一个活口,不难知悉吴越去迹,老朽四人碍难相助!”
程乃恭信以为真,谢了一声疾掠出灶君庙外而去。
千面佛蒲敖道:“程乃恭真的会受愚么?倘抓到一个活口,问出不是吴越所遣,岂非弄巧成拙!”
神枪谷鸣道:“决然问不出,因为桂中秋的属下都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不信且就拭目以待。”
七手伽蓝余凤叟忽掏出一叠银票,向夏衡摇了摇道:“不知桂中秋是否发觉为我等所偷?”
“当然知道,只苦於无法出口罢了!”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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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镇八方程乃恭只不过在庙内耽误了片刻功夫,掠出之际,发现随来之人均为对方狙杀殆尽,不禁勃然大怒,暴喝一声,扬刀猛劈而出。
就在此际,远处忽传来一声唿哨,匪徒闻声立即将身腾空掠去。
程乃恭大喝一声道:“鼠辈!你未必逃得了。”身形如风追向一人而去。
庙外忽飘然落下一条身影,正是那灰衫中年人,冷森目光望了地面尸体一眼,飘然而入。
只见夏衡谷鸣余凤叟蒲敖四人席地而座,分食一只烧鸡,以夏衡葫芦中余酒,正咀嚼津津有味。
夏衡目睹灰衫人进入,大笑立起道:“阁下真是信人,钱带来了没有?”
灰衫中年人目光忽落在招魂使者尸体上,面色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出一抹惊异之色,道:“此是何人?”
夏衡淡淡一笑道:“他也与阁下一般向老朽买消息来的,他非但拿不出钱,而且持武恫吓老朽,老朽如无微薄技艺,也不敢以包打听为业了,北邙狐鬼,作恶多端,阎罗地狱也不会多他一具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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