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均秃额疏眉,脸色惨白,吊眼鹰鼻,目光碧绿,生似四个孪生兄弟,但唯一可分辨的就是颔下须髭有别,银白、花白、褐黄、浓黑不同。
丘显达一望而知是北邙四煞,不禁一怔,怒道:“北邙也与本门为敌么?”
尹兴仁、尹兴义两人昔年往北邙作客,故而认得四煞逢蒙,花无叶、车乘公、邴赞,忙抱拳道:“四位也来了么?”
北邙四煞仅略略颔首为礼。
逢蒙目注丘显达怪笑道:“北邙本与贵派河水不犯井水,奈势成骑虎,逼非得已,也怪不得老夫四人了!”
丘显达不解其语,诧道:“这是何故?”
逢蒙冷笑道:“请问百花-是贵派一处分坛么?”
“风马牛毫不相关!”
“既是无关,贵派是为何遣人盲目屠戮百花-,北邙多人在百花-作客亦遭非命,我等就冲着此事而来!”
丘显达暗暗一凛,摇首道:“在下并不知有此事,显系移祸江东之计,可有什么真凭实据么
“有,当然有真凭实据。”石径蹬道弯处疾闪现出一男一女身影,正是百花-少庄主司徒岳及司徒锦霞。
司徒锦霞面蠓黑纱,身着黄衣劲装,蛮腰似柳,玉骨冰叽,亦是人间殊色。
丘显达自然认得司徒兄妹,但故作不识,诧道:“少侠、姑娘请告来历?有什么真凭实据?”
司徒岳冷笑道:“尊驾乃附从小辈,说出亦无用。”
丘显达突发出哈哈大笑,转身穿空斜飞而去。
司徒岳面色一变,大喝道:“鼠辈休逃?”与司徒锦霞双双腾空追去。
北邙四煞舆尹氏弟兄亦纷纷接踪司徒兄妹之后追下。
口口口
吴越一行与锺离胡在华阳洞内详-别後经过详情。
只听吴越道:“总护法,事全坏在桂中秋一人,自妙-山起,徐州威远武馆等莫不是桂中秋泄露机密造成本门重大损害!”
锺离胡神色大变道:“真的么?”
吴越道:“吴某目前说得天花乱坠,总护法不信也是枉然,俟擒住桂中秋必真象大白,方信吴某之言不假,但本帮眼前却已落在劣势,只有三成胜算!”
锺离胡神色一变,道:“这话老朽不信,设伏全是奉命布置,厉害无比,任是蓬莱双魅这般顶尖人物亦无法全身而退。”
吴越微微一笑道:“片刻之后总护法就会相信了,厉害人物并非蓬莱双魅,而是桂中秋,他只藏在暗处运用,更将总护法设下九处险伏了若指掌。”
锺离胡大惊失色道:“他如何知道老朽设下九处险伏?”
“吴某已说过,桂中秋潜入本帮之内心怀不轨,恐有半数之人均为他收买。”吴越朗笑道:“好,吴某说到此处为止,稍时自然明白。”
这时,丘显达已掠入洞内,与锺离胡附耳密言。
锺离胡不禁面色一变,道:“尹氏兄弟及北邙四煞尚好打发,但司徒岳兄妹却委实棘手!”
吴越诧道:“此话怎讲?”
锺离胡长叹一声道:“令主本意将百花-化为飞灰,后闻司徒岳兄妹率领庄众得以安然逃出,不知何故,令主竟突改心意,严令拦阻司徒兄妹让他们知难而退,否则亦可生擒,不得伤害半根毫发,违者立即处死,这岂非太过棘手了么?”
吴越默然不语,心内却肯定了一宗事实。
蓦地——
洞外传来数声尖锐哨音。
丘显达面色一变,飞掠出洞外而去。
吴越道:“总护法,既然病在内而非在外,隐秘已然外泄,可敌则敌,不敌则返。”
锺离胡冷笑道:“老朽偏要让他们尝尝厉害!”言罢一闪出洞。
丘显达出得洞外,发觉奇门禁制已破多处,不由暗感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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