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岳道:“天鹰帮并非天鹰帮,此乃江湖道上新近为它取名,事实上是一极其秘密组织,姑且就谓之天鹰帮吧,总护法锺离胡虽为老狐狸,但比起吴越、桂中秋两人则较为逊色,因这两人深沉不露,狡智尤之,武功造诣吴越则又此桂中秋更高出一筹……”
藏身密叶丛中之桂中秋听得暗暗心惊,忖道:“那神秘老人是谁?知道自己和吴越隐秘似洞悉无遗。”
“吴越与桂中秋两人均非屈居人下之辈,满怀雄心壮志,久欲一展长才,扬眉吐气,桂中秋更受谗久居一名舵主,怀怨之深,无与比拟,是以两人在深思熟虑之下,帮内隐秘为他探知甚多,总坛所在可能有三处……”
司徒锦霞诧道:“既然总坛极为隐秘,他们是如何探悉的?为何说可能是三处不是一处?”
“不是他们,而是吴越探出。”司徒岳道:“一次吴越偶经一处绝顶之上发现崖穴内端坐一发须浓密披拂面目老人,这老人催促其急速离去,否则将罹杀身之祸,神态惶急,若要再见,一月后可在此处深夜子时二刻见面,吴越信了,急急离洞,却隐匿近侧,果然发现了一事。”
“什么事?”
“片刻之后发现一蒙面老叟入洞相偕洞中老叟离去,奇怪的是那洞中老叟也蒙住面目,服饰一般无二,身法迅快如飞,吴越大感困惑,却守密不宣。”
“一月后吴越再去了么?”
“当然去了。”司徒岳道:“吴越如期而往,果然老叟在内,老叟即言暂别问其来历,欲先试试吴越武功深浅,两人相对而坐印证高下,自然吴越不敌但老叟却夸赞堪高造就,谓有事相托须在三月后再行晤面,驱吴越速离。”
“那老叟是何来历?三月后吴越去了没有?相求何事?”
“去了。”司徒岳道:“霞妹,那洞中老叟正是爹,另一老叟则是阎白枫,爹所托吴越的事就是为了长白绝顶到手那册秘笈所载武功无法参悟,希望吴越诡计让娟妹到来,要知娟妹聪慧过人,或能悟解奥秘!”
司徒锦霞恍然大悟道:“原来吴越献计让娟妹下嫁与阎白枫孽子!”
“但吴越本意不使爹与娟妹见面,意欲骗取秘笈到手。”司徒岳笑道:“那知娟妹竟洞悉其奸,吴越懊悔不已!”
“为什么?”
“秘笈已付之一炬,爹已熟记於胸,不见娟妹之面绝不提及片言只字。”
“那吴越为何向阎白枫吐露?”
“准死无疑!”
“原来如此。”司徒锦霞道:“小妹还是不懂吴越为何重入虎穴,他难道不知随时都有性命之危么?”
司徒岳哈哈一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吴越已放出风声,当年在黄海取得一柄古剑,无法启鞘,埋置在其所居之处不远,就是为了这柄古剑与桂中秋结怨甚深,是以他取回这古剑。”
司徒锦霞摇首道:“这小妹就不懂了,天下那有如此愚蠢之人,叫小妹悄悄地返回原处取出此剑不就得了么?”
司徒岳笑道:“难怪你不懂,吴越为何却夺长江镖局暗镖,即因颜中铮系冶剑名家,当初托镖主人又为何指定须长江镖局保镖,其中道理更是显然,那托镖主人月前在京无疾而终,若非吴越说出真象,如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谜。”
“颜中铮仍生死不明,不知下落。”司徒锦霞目露惑容道:“此计恐弄巧成拙。”
司徒岳摇首道:“此事看来简单,其实内情之复杂亦不如你我之想像,如不出为兄所料,颜中铮定落在吴越手中秘密毁剑,约定之期已至,吴越不能不去取剑,得手之时也就是阎白枫,桂中秋授首之期。”
“大哥怎有此想法?”
“因那神秘老人语里句间隐有所指,故为兄敢作此推测,猜测之言,不足凭信,我等必须赶往落月山庄,暗中观察吴越真正意向,娘严嘱暗中保护吴越不使受到伤害,如此才可救爹出险。”
司徒岳言毕微微一笑,长身立起,道:“霞妹,可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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