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身后忽传来一个清朗语声道:“灵老当家!”
灵霄大吃一惊,怎的有人蹑在身后而一无所觉,不想而知来人必是一身手高绝的武林高手,转身一望,只见是一身着灰衣长衫背剑中年人,诧道:“尊驾是……”
“在下袁绶,乃桂中秋八拜之交,受他之托转告,请灵老当家去镇南二十里外宋侯墓晤见。”
“现在!”
“不错。”灰衫中年人道:“就是现在!”
不远处忽传来冷笑道:“叫我是灵霄就不出,什么宋侯墓,分明悬送终墓。”
灰衫中年人面色微变,头也不回,甩臂后掷,三线目力难辨的灰芒疾射飞出。
只听传来哈哈长笑道:“好手法,高明。”笑声不绝,曳空远去。
袁绶知那人已去,淡淡一笑道:“在下已把话带到,告辞。”
灵霄冷笑道:“灵霄与桂中秋约定,并无第三人知情,灵某不信袁老师真是桂中秋带信人。”话落人起,身形宛如亘鸟展翅般,迅疾如风而去。
袁绶眼中冷泛森厉杀机,突面色一变,只见竹林中分立着三人。
他认出是吴越身旁亲信邓安平、祝赛、朱九珍三十分坛主,故作惊诧之容道:“三位是谁?”
邓安平冷冷答道:“我等三人来历稍时必然告知,袁老师真是桂中秋八拜之交么?”
“不错。”袁绶道:“桂中秋又不是名动武林,威震八方的豪雄,袁某舆他义结金兰又不会增添光彩,何须冒认。”
邓安平哈哈大笑道:“话虽不错,我等却不敢轻信,桂中秋在我等眼中却是个大人物?”
袁绶怒道:“这与三位何干?”
“有干!”邓安平道:“如果证实了袁老师确系桂中秋八拜之交,我等也请带一个极重要的口信给桂中秋。”
“要如何才能证实?”
“这容易。”邓安平道:“袁老师说与桂中秋是八拜之交,当熟知桂中秋生平,武功也极为高明,在下已把话说得太明白了,想必袁老师一点即透。”
袁绶暗道:“他们尚未识破自己就是桂中秋,既然他们在此现身,吴越必不在远,只要活捉一个便不难找到吴越了。”故作沉吟一阵,颔首道:“话说得够明白了,不过袁某却认为三位来历可疑,怎知三位带口信桂中秋是真是假!”
祝宾道:“俟袁老师证实了身份后,定当据实奉告。”
袁绶慨然应允,笑道:“袁某既舆桂中秋义结金兰,那有不知桂中秋生平之理。”遂滔滔不绝-出形貌穿着,本与吴越共事一主,何事结怨,令人痛恨的莫过於卖主求荣等等-出。
朱九真冷笑道:“什么卖主求荣,这叫做罪恶昭彰、天理难容,袁老师似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邓安平笑道:“朱兄不必斥责袁老师,此乃吴越舆桂中秋私人恩怨。”遂朗笑道:“在下相信袁老师真是桂中秋义结金兰之好,-仍须展露武功能否胜得过在下三人?”
袁绶诧道:“有此必要么?”
“当然有此必要。”邓安平道:“袁老师在未遇上在下等三人之前,一定费尽了心机,用尽方法打听吴护法下落,至少斧魔灵霄就是如此,桂中秋亟於寻仇,其他武林人物亦莫不亟须追寻吴护法的下落,倘在下告知袁老师话,袁老师若无力自保,试想想看,将为吴护法带来无穷后患。”
袁绶微笑道:“吴越已是众矢之的,袁某何必自保。”
邓安平道:“桂中秋允许袁老师如此么?”
袁绶点点头,道:“刀枪无眼,三位要当心了。”话出剑已脱鞘飞出,刺向邓安平胸前七坎死穴,辛辣迅快无匹。
邓安平面色一惊,似料不到袁绶如此迅捷辣毒,胸脯疾缩,欲避开剑锋。
袁绶本存心狠毒,欲一剑制住邓安平,暗暗冷笑道:“你想避开无异做梦。”忽面色一变,只觉一缕凌厉剑气已点在胸后“期门”大穴,如不撤招避闪,必伤在剑袭之下,忙剑招倏变“回风舞柳”,身随剑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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