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一见那四人进店,面色微变,忙道:「快请坐!」一阵风似地递上酒食。
那面目阴冷漠子也不落座,一双狼睛深深注视着文姓老者及瞿姓武师,良久才冷笑道:“两位可是刚到么?来到蜀口洲所为何事?”语气凌厉,神态倨傲,令人生厌。
瞿姓漠子不由气望上撞,手掌一按,霍地立起,文姓老者忙示意制止,微笑道:“老朽文土超,承两广总督瑞琦瑞大人器重,充为文案,这次告假北上,一则祭扫先人庐墓,再亦为访友叙旧,顺道一一拜望!”说着手指瞿姓汉子接道:“这位是瑞大人护卫瞿大刚老弟,奉瑞大人之命护送老朽,尊驾莫非认为老朽两人来历可疑么?”
面目阴冷的汉子闻言频现惊骇之色,一待文士超言毕即抱拳改容笑道:“原来是文师爷及瞿兄,失敬失敬!小可朱彪,奉大内铁副统领之命南下公干,今为迎接一船官船,计称早该到了,竟然杳无音信。”
“铁副统领!”文土超目露惊讶之色道:“可是铁翼之么?一别五载,他居然青云得路,真乃可喜可贺!”
吃惊的却是朱彪,他心欲向文士超瞿大刚两人索阅身份证明,又碍难启齿、又恐为文士超虚言恫吓,打算旁敲侧击,以自己大内身份威势便於套出真情。
此刻朱彪一闻听文士超竟然直唤铁副统领之名,显然交情并非泛泛,铁翼之升任副统领才不过壹年前的事,不由心中又信了几分,连忙抱拳大笑道:“文师爷竟是铁副统领故交么?那么说来咱们不是外人了!”说着走向前去举杯相敬。
正说之间,店外忽传来洪亮笑声道:“瞿贤弟你是什么风吹来的?”
只见一花白短须身穿长衫,手持一柄桐油纸伞,身形魁梧老者走了入来。
瞿大刚认出是龙腾霄,忙起身相迎。
龙腾霄一见朱彪也在,道:“原来朱苍带也是瞿贤弟旧友,难得难得。”
朱彪忙道:“咱们是新知,但却是一见如故!”
瞿大刚与龙腾霄引见後,四人即席就坐,推杯相敬,叙谈别後经过。
龙腾霄察觉朱彪目中不时泛出焦急之色,不禁询问其故。
朱彪不禁长叹一声道:“新任庐陵总镇安祥由福建漳州参将升任,安总镇亦系大内侍卫外调,非但武功上乘,而且精明干练,此次由闽调赣携眷上任,朝廷寄以密旨一道内情不详,打从赣
州府上得官船後,沿途都有消息传来,不料由万安启程之後就音信杳然,按说早就该过了蜀口,朱某业已遗派甚多人手沿着江岸搜觅,至今街无半点消息回报,为此朱某焦虑不安!”
文士超颔首微笑道:“安大人么?老朽与他也曾有一面之缘,看来江面风雨劲急,水流汹涌,谅安大人官船暂避入河汉芦苇丛中,一俟风雨略小即顺流而下,朱大人何必焦虑。”
朱彪道:“但愿如此!”
龙腾霄道:“瞿贤弟护送文老夫子也是乘船而来么?”
“不是!”瞿大刚道:“是乘坐木排!”
龙腾霄不禁呆了一呆,大感诧异。
文士超呵呵大笑道:“老朽在瑞大人幕下多年,着实积攒了不少银两,於赣州府合夥买下一批木材意欲运抵吴城,有重利可图,可获对本对赚,木排比船行平稳,为此搭乘木排。只因风雨甚急,躲在蓬内甚为燠闷,故托合夥人直驶吴城,老朽舆瞿贤弟登岸欲择旱路入湘探望一位友人,再折回豫章。”
忽闻一声阴侧恻冷笑声传来道:“朱彪,出了事了,你还有此心情在此饮酒谈笑!”
语声冰寒澈骨,令人不寒而悚。
朱彪不禁面色一变,慌忙立起,抱拳略拱道:“失陪!”右拳一招,早看三人向店外疾掠而出。
文士超目中闪过一抹疑诧之色道:“出了事?两位见多识广,江湖阅历甚深,可是为什么来?”
“我等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瞿大刚举了举杯,道:“如此佳肴美酒,岂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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