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婵娟不禁花容失色,大惊道:“这怎么好!”
清莲格格嫣然一笑道:“司徒姑娘无须忧急,凡事自有逸弟担当,不过逸弟担心令兄司徒岳刚愎任性,恐不知不觉中闯下灭门大祸,又不能与他说明,只有请姑娘来计议!”说着又道:“逸弟,此处风大,回别业后再作长谋吧!”
简松逸颔首一笑,向匡残道:“有烦匡老带话司徒老夫人,说我吴越有事和司徒二姑娘商谈,明天一早,即命人恭迎老夫人等回转到别业!”
“老朽遵命。”转身疾掠离去。
司徒婵娟回到湖山别业后,庆嬷嬷拉着司徒婵娟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就像庆嬷嬷亲生女儿一般,信加爱怜。
天未亮,清莲格格、庆嬷嬷等一行即离了湖山别业赶返京城而去。
司徒婵娟诧道:“此事只要格格遣一介密使通知公子就是,何须格格亲身不辞千里艰辛前来,莫非不放心公子么?”
“不错,是有点不放心在下。”简松逸含笑道:“庆嬷嬷乃格格与在下的乳母,把我们两人一手扶养长大成人,视我俩不啻亲生子女,与其说是清莲格格不放心在下安危,不如说是庆嬷嬷。”
司徒婵娟心说:“原来有如此亲密关系,这也难怪!”
简松逸又道:“老夫人及令兄令姐也快到了,在下尚须以吴越面目相见,从明日起,姑娘在短暂时日中恐难与吴越及简松逸晤面了!”
司徒婵娟说道:“公子要去何处?”
简松逸摇首笑道:“不去何处,但在下要易作阎玉模样,日后见面时就是强仇大敌,是以昨晚非将姑娘请来说明,觅滋该会。”
“阎玉被公子擒住了么?”
“不错……”遂舆司徒婵娟并肩边走边谈,身影逐渐远失……
司徒老夫人一行将近午刻已然抵达湖山别业。
司徒锦霞啧啧称赞湖山别业景物之美。
吴越一袭儒衫,显得翩翩不群,接待老夫人执礼甚恭,大厅内已摆下了丰盛酒宴。
老夫人似对吴越异常敬重钦佩,相互之间言谈甚欢。
司徒岳瞧出二妹司徒婵娟对吴越青昧有加,暗道:“吴越虽对自己与大妹有救命之恩,日后定须图报,但不能把二妹许身与他。”故作朗笑道:“风闻吴老师将桂中秋美妾柳莺儿擒来以充妾媵,柳莺儿美绝无双,可否容在下一见!”
吴越不由双眉一剔,朗笑道:“吴某平生风流成性,柳莺儿原系吴某喜爱之人,不意为桂中秋强行夺去,如今物归原主有何不可,但柳莺儿不在此处,恐有失少庄主之望!”
老夫人及司徒婵娟均怒视着司徒岳,似责怪司徒岳失言无礼。
司徒岳悚然一凛,暗道:“娘,您那知孩儿心意!”
吴越又是爽朗一声大笑,举杯相敬,道:“桂中秋对我吴越痛恨入骨,非杀我而后快,那鬼影子阎白枫亦严命其孽子务必擒杀于我,如此说来我吴越有没有明天尚是未知之数,但与其坐而待毙,反不如先发制人,吴某须与属下计议,明晨即将离此,恕难相陪终席。”言毕一饮而尽,抱拳辞席而去。
老夫人面色如罩严霜,一言不发。
司徒婵娟亦冷漠如冰,在眸中泛出怒意。
司徒岳见状知一场暴风即将来临,悚然起立,嗫嚅唤道:“娘……’
老夫人怒叱道:“畜生,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平日孤傲成性,刚愎自用,只知有己,不知有人,非但百花坳基业不保,而且命几乎断送在阎玉手中,你不思报命之恩,反倒出言讥讽吴先生,你那一点强过吴先生?”
司徒岳不由屈膝跪下,道:“孩儿不孝,孩儿无知,请娘治罪!”
老夫人冷笑道:“为娘怎敢向堂堂少庄主施以责罚!”
司徒岳见老夫人动了真怒,不禁悚然战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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