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而言,距离既近,出招又狠,那黑影无法避闪得开才对。
不错,确实不能避开。
那黑影居然不闪不避,竟对活丧门郜星来招视若无睹。
蓦见活丧门郜星喉中惊噫出声,脸色大变。
原来对方竟是一具鬼魅无形之物,郜星振出漫空流芒的笔影打在那人身上散成絮雾片片,倏又分而复合凝成一束人形。
在郜星而言从来就未曾遇上如此怪事,这回轮到他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招呼同伴,猛地穿空斜飞落在十数丈外。
甫一落下,眼前又生那束鬼影,依然目光炯炯逼视,郜星急挥判官笔,身形再度穿空而去。
他逃出四、五里之遥,回顾未见鬼魅随来方始惊魂一定,但却风送入耳一个寒冷澈骨阴险恻恻笑,举目望去,只见三个蒙面黑衫人冉冉走来,暗道:“只要是人,老夫就不怕!”瞻气之壮,厉声道:“原来是你们在装神弄鬼!”
中立蒙面人放声大笑道:“郜星,你还能怕鬼?”说时三人倏地散开,分立天地人三才方位,接道:“今晚,你就认命吧!”
夜风怒啸,砂尘飞掠如雨,星月无光,活丧门郜星陡生寒意,心知已堕入对方暗算中,无一不是劲敌,但无奈不知对方是何来历,冷笑道:“三位也是来自将军府!”
“就算是吧!”那蒙面人答道:“郜星,别多问,你来自冷蔷宫!”
活丧门郜星一言不发,手横判官笔,凝思要如何出手一击致三蒙面人死命之策。
三蒙面人亦不出手抢攻,只六道冷电森寒目光逼视在郜星身上。
气氛肃杀,寒冽如冰。
口口口
阎玉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方始清醒过来,发出一声长叹,缓缓坐起,似困倦已极。
贺翼趋前低声道:“少令主感觉如何?”
阎玉叹息道:“看来只有太上老君炉中九转还丹才可治愈我脑部震伤了,虽经骆,麻二人相助打通穴道,血行仍有梗阻,若遇滞寒,又要神智不清了。”
贺翼道:“少令主只要不使展狂风三式‘九天飓降’,便可逐渐复元,想那令主夫人珍藏有甚多灵药,若赶回冷蔷宫,令主夫人必然赐药。”
“未必。”阎玉冷笑道:“我娘既风闻我受震伤,何不命郜星带来。”继而面色一变道:“莫非郜星先得传闻对我娘有所隐瞒么?”
贺翼闻言呆得一呆,道:“有此可能,少令主你与郜星为何形成水火,积不相容?少令主就不能瞧在令堂冷蔷宫主面上忍让三分么?”
阎玉显然不语,面色却是异样难着。
贺翼叹口气道:“说起来郜星也是可怜,堪与蓬莱双魅与各大门派宗师齐名,只为……”忽面现碍难出口神色,支吾不语。
阎玉道:“你怎不说下去?”
“属下不敢说,怕受少令主责斥,不说也罢!”
“我偏要你说!”
贺翼无可奈何,暗怪自己多口失言,道:“只为郜星多年来一直暗恋着令堂……”
阎玉面色一变道:“我娘己嫁与我爹,罗敷有夫,名花有主!哼哼,此人可杀!”
贺翼忙道:“在令堂尚未嫁与你爹之前,郜星就恋着宫主,无如他貌像奇丑,从未获令堂青昧,但郜星有几次拚死救了令堂性命,令堂只是心存感激而已,后来令堂嫁与令主,他尚未死心而长侍身侧永怀不二!”
阎玉阴侧侧冷笑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故而对他不由自己地心中泛起一种无名厌恶!”
说时麻人龙忽疾掠而入,躬身报知活丧门郜星等人被围在麦场内。
阎玉忙道:“我们快走!”
赶至时,活丧门郜星己被三蒙面人阻住,蓄满待发。
骆席侵依声道:“少令主,我等是否现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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