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也察觉有异,暗感骇然,知身入险伏,忖念除非施展“千斤大力手”震裂铁壁毫无脱逃之路。
蓦闻身后起了一声喧笑,破空风生,一尊恶鬼手挥铁锥急扑袭至。
何禄常大喝道:“老爷子小心!”
灵霄身形挪闪开去。
怎知满厅喧笑不绝,一动全动,疾似鬼魅纷纷攻至。
何禄常忽感腕脉似受飞物击中,火熠堕地袭灭,大厅立时伸手不见五指。
但闻灵霄何禄常喝叱出声,锐啸劈空,陷入凶猛狂烈的攻击中……
无独有偶,那袁绶也在另一屋中陷身重重险凶危袭……
口口口
插天屋,名符其实,耸入云端,终年积雪不化,寒风狂啸,云迷雾绕。
一座洞府内两个黑衣蒙面老叟相对端坐在蒲团上,眼孔内逼射电闪精芒。
半晌,只听一老叟长叹一声道:“令主,你该迷途知返了!”
“别称我令主!”另一老叟怒道:“多少年来,我这令主竟是虚有其名,为何搞得阴差阳错,是非颠倒!”
“这还用说,如非你贪得无厌,野心忒大,也不会种此恶果!”
“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反正谁也不能独活。”
“那到未必,时机一至,你非遭惨死不可,我身罹禁制亦自然而然解开。”
“做梦!”
一双黑衣蒙面老叟无疑是鬼影子阎白枫及司徒白两人。
他两人装束一模一样,而且语音亦一般无异。
另一老叟呵呵大笑道:“我不是做梦,而是你在做梦,往事暂且不谈,就提最近你居心积虑为你那宝贝儿子阎玉遗吴越去百花坳求亲,妄想以姻亲之谊解除你的桎梏,你那套心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此人不言而知系司徒白了。
另一当然是鬼影子阎白枫无疑。
阎白枫骇然暗凛,诧道:“你为何知情?”
司徒白道:“你我至有禁制在身,形影不离,若单独离开,不得走出百里之外!”
阎白枫道:“不错,谁也不能单独走出百里之外,否则必血脉爆裂,内腑震糜而亡。”
“你多年来无日不思解脱禁制,默修玄功,那日你言出外走走并须采药,其实你自恃功力精进,私自奔往嵩山冷蔷宫……。”
不待司徒白说完,阎白枫心神猛凛,诧道:“你何能知冷蔷宫?”
司徒白笑了一笑道:“嵩山距此插天崖少说也在六七百里之外,你一路奔去,心惊胆寒,屡行屡止,虽觉心灵些微有异,但终到达冷蔷宫,夫妻密商此计,待狡计得逞,我也无话可说反而受制,其实禁制已然发作,如不赶回插天崖必遭无幸,是以又匆匆赶回。”
阎白枫诧道:“你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司徒白冷冷答道:“因为我一直在你的身后。”
阎白枫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如此说来,你已知冷蔷宫确处了?”
司徒白冷笑一声道:“这还用问么?可惜你那心机白用,你孽子阎玉已然离开冷蔷宫了!”
阎白枫闻言不禁呆住,目光注视着司徒白良久,摇了摇首沉声道:“不可能!如时机未臻纯熟,再你那令正及子女未至冷蔷宫前,犬子阎玉绝不会离开!”
“我那山妻及子女也决不会前去冷蔷宫!”司徒白沉声道:“吴越更不会顺利达成任务。”
阎白枫哈哈大笑道:“这到未必,你也别事事以为高出阎某一筹!”
“你不信是么?我可以告知一二。”司徒白淡淡一笑道:“你命吴越求见山妻,又捏造我亲笔手函,趁山妻及我子女心神略分之际,吴越暗中施展散功之毒,迫使随吴越前往冷蔷宫,又命桂中秋途中狙杀吴越,但不可伤害我山妻等人,任吴越手下安然护送至目的地是么?”说着,语声略略一顿,接道:“你又命钟离胡狙杀桂中秋,算盘打得如意,却不知凡事往往出乎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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