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翼闻知少令主欲施展狂风三式,一颗心陡地猛然下沉,面色微变。
阎玉喝道:“快去!”
贺翼无可奈何,暗叹一口气,纵身下塔而去。
阎玉抱拳一笑道:“姑娘,你我照原定之计行事,逐步施为,偏劳姑娘了。”
司徒婵娟嫣然一笑,叹道:“少侠,你怎不改一改称呼?”
阎玉道:“姑娘请记住在下现在是少令主,只要稍一不慎,必露出破绽,在下先下塔去。”
他身未落地,暗中即有四条黑影摸来,一声不响,双手齐扬发出歹毒暗器。
那四人均是暗器高手,漫天花雨,随便中上一样,不死也要半条命。
叮叮当当撞击声中,袭来暗器移被悉数横飞,寒芒流星一点,四条黑影嗥叫腾起全仆倒在地。
阎玉未施展狂风三式,一式“流星飞洒”刺破了四人气管血筋,跌倒昏死过去。
只听一人大喝道:“阎玉,你也太心狠手辣了!”
暗中一条庞大身影横闪烂在阎玉身前。
月黑无光之下,阎玉瞧出来人是一豹首虎眼黑衫老者,手持一对铜铲,目中神光逼射,虎威凛凛。
豹首虎眼老者身后不远一列横立着五人,均是一身武功不凡高手。
尚有十数条黑影如魅绕至塔后飞扑上塔而去。
阎玉暗暗一笑,装作无所察觉道:“本少令主出手不死必伤,这只怪四人学艺不精之故,我与尊驾无怨无仇,为何寻仇?”
黑衫老叟哈哈狂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鹰帮与叛逆勾结胡为,犯案累累,尤其在淮河南岸劫夺大内奇珍罪不可恕。”
阎玉冷冷一笑道:“那么尊驾是官府派来的了?”
“老朽忝为凯只勒府内护卫首领,奉铁衣卫统领之命也可以说是官府。”
“尊驾没有姓名么?谅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我如何能相信?”阎玉冷笑道:“据本少令主所知,并无凯贝勒其人,显然易见尊驾也是混充字号。”
蓦闻塔里扬起数声凄厉惨嗥,人影纷纷堕下地来。
黑衫老者虽心惊不已,却镇静如常。
身后三人跃跃欲动,却被黑衫老者止住,冷笑道:“阎玉,塔上尚埋伏得人手,老朽实未曾料到,听老朽之劝,这庙外尚围伏得官兵数千,鼠寄悬殊,妄逞匹夫之勇,徒招杀身之祸,不如束手就擒,也好保全一条蚁命。”
阎玉哈哈一笑道:“除官兵外,尊驾带来的只剩下你身后五人么?”
黑衫老者面色一变喝道:“你还想斩尽杀绝么?只怕未必!”
在黑衫老者说话时,阎玉已闻听无影刀薛瑜传声,淡淡一笑道:“我虽不想赶尽杀绝,但知尊驾奉程乃恭来此探听虚实,带来的人亦均是黑道人物或忝颜无耻卖身满狗之辈,杀之无愧!”
黑衫老者不由大惊失色道:“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
阎玉傲然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本少令主尚知道得更多。”
黑衫老者心中更惊道:“你说说看?”
阎玉道:“程乃恭遣出两拨人手来此,尊驾是其中一拨,另一拨被我手下截住,你竟趁虚而入前来送死,程乃恭却乃贪生怕死之辈,率众人在七里之外,前有官兵护住,其实官兵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黑衫老者暗暗猛凛,怒喝道:“上!”
五个劲装黑衣人一跃而出,手中兵刃尚未扬起,忽发出惨嗥,身形一个疾转,踉跄数步倒地不起。
黑衫老者大惊失色,瞧出由塔上飞打下暗器深入脑门头骨内。
阎玉咳息一声道:“鄂图海!你这不是冥顽不灵,犹若飞蛾扑火,自速其死么?”
黑衫老者不由机伶伶打一寒噤,诧道:“你为何知老朽名鄂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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