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异说明已遭看官,明为保护,其实是软禁犹若囚犯。
程乃恭心中虽是忧急震怒,面上却表现极为从容,微笑道:“多谢易大人,这可使程某免却后顾之忧。”
易焕堂深深地望了程乃恭白无明一眼道:“这次程副总镖头和白首领责艰任重,官府又奉今不得涉身江湖是非,如今东南沿海风云正急,朝廷更须防患三藩称兵,西萨边的又蠢蠢欲动,易某看来两位胜称机分并不太多。”
白无明惊道:“如此说来,易大人谅是得到了甚多可靠消息,可告悉以相告?”
易焕堂道:“敌势太强,风闻阎白枫业已调集各地分处高手赶来,集中力量对付两位,白首领,你调来的人手过于薄弱,宛如螳臂挡车,济得什么事?鄂图海等遭遇就可见一斑?”
白无明面色大变,道:“易大人可是要白无明将听命恩相的人悉数调来么?”
易焕堂道:“易某恕无法明言以致获罪,白首领奉命之初,谅相国已交付信符准便宜行事,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白首领是聪明人还要易某说得更明白么?”
白无明赧然一笑道:“易大人宛若目睹,白某不胜钦服,事实上白某早有此打算,惟恐遭相爷责斥小题大做,劳师动众,白某现决意调遣多处人手赶来。”
易焕堂道:“话是白首领说的,可不是易某妄作主张!”
白无明忙道:“请易大人放心,这道理白某懂得,决不会说出易大人叫白某这么做的?”
“好,易某决定怎么做,白首领不听也是枉然。”易焕堂微微一笑道:“两位在此枣林藏身易某能知,对方更洞悉无遗,易某匆匆赶来就是为了此事,恐白首领在尚未调遣多处人手赶来之前便已遭围困狙杀不可不防。”
程乃恭白无明不禁相顾失色,知易焕堂来前定有所知。
白无明道:“易大人是说阎玉小贼要来此侵袭么?”冷笑一声道:“白某定要叫这小贼有来无回,陈尸在地?”
易焕堂道:“白首领这不是说大话的时候,眼前阎玉已传讯冷蔷宫调遣能手赶集,如不先发制人,必难幸觅一败涂地,有一人名叫活丧门郜星,两位对此人有耳闻么?……”
程乃恭白无明神情悚然倾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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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丧门郜星在深林中独处了一天一夜,万籁寂静,寥落根草、又吃又喝,或睡或调息行功,时光极容易打发过去,却也感无聊。
幸亏他在冷蔷宫除了宫主夫人外,平时也独处斗室,孤傲刚愎,宫中上下一概不予理会,习惯了这种日子,换在别人,定耐不住在林中守候了一天一夜。
但,郜星却保持极为惊惕,一支外门奇形兵刃判官笔随身不离。
蓦然,林中传来一声角茄凄鸣,时断时续,虽是涩闷,若有若无,郜星却耳力聪敏,不禁精神为之一振,喃喃自语道:“嘿!老夫以为你们不来了!”随即在怀中取出一支犁牛角,吹起一声呜呜叫声。
郜星内力充沛,声尖而锐,悠悠透了开去。
移时,只见一个持剑老者匆匆奔来,抱拳为礼道:“师兄郜老?”
郜星目泛怒光,沉声道:“就是你一人赶来么?”
持剑老者亦是桀傲难驯之辈,冷笑道:“我等廿三人奉命赶来,却为奸相府内武师截狙,如今尚在激搏中?少令主咧?”
郜星冷冷答道:“少令主屡对老朽无礼,老朽管不得他,谅尚在近处不远,孙襄,速领老朽前去解救后再说。”
持剑老者哼了一声道:“少令主虽是性暴无乱,但他是少令主,总不成他要听命于你吧!”
郜星闻言不由大怒,目中杀机逼闪,暴喝道:“孙襄,你不要命了是么?”
孙襄倏地伸手入怀,取出一支鲜花朱红的蔷薇,沉声冷笑道:“郜老,别认为你武功高强,我孙襄却未必惧怕于你,宫主命孙襄带话,少令主也曾来讯报郜老不逊情状,宫主言说郜老如不能卫护少令主安危,也不必回转冷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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