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翼伏身矮掠而出,发现此人受了极重的刀剑割伤,尚未辨明那人是谁,只听那人道:“贺兄么?”
这才弄清那人是随孙襄前去偷袭程乃恭白无明的李高,贺翼大惊道:“李贤弟怎么样了?”
李高苦笑道:“小弟不行了,请贺兄速禀报少令主,小弟跟随孙襄去偷袭程乃恭白无明的巢穴虽然得手,使他们伤亡惨重,但他们戒备森严,人数三倍于我多,前仆后继,绝不畏死,坛主急令回撤,已折了四人,返回途中突遇伏兵,小弟身负重伤拚了……死逃……回……”
贺翼忙道:“那伏兵又是何方人物?”
“白无明手……下,意在袭……杀…少……令……”李高言犹未了,即气绝毙命。
贺翼不觉心慌意乱,立即转身奔回告知骆席侵等,倏又急急掠入阎玉房中。
只见阎玉睡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神智仍很清楚,见贺翼入来,道:“贺翼,瞧你神色慌忙为了何事?”
贺翼忙将实情禀告。
阎玉面色一变,道:“山后有一石洞极为隐秘,无虞发现,传命快快撤离!”
贺翼忙道:“少令主不妨事么?”
“不妨事!”阎玉喝道:“快去!”
贺翼迅转身却又回首道:“那郜星如何处置?”
阎玉道:“命骆席侵麻人龙点了他的昏穴!”
贺翼领命如飞奔去。
阎玉嘴角泛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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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双驹华丽套车风驰电掣奔向去京黄澄澄官道上,轮蹄过处扬起黄尘漫天。
车辕上高坐着御风乘龙符韶,长鞭挥空,不时叭叭脆响,休看符韶年近六旬,但壮健一如少年,宛如四旬上下模样,精神奕奕,喝叱之声响亮如雷。
无疑车内坐着简松逸、司徒婵娟及四女婢。
简松逸埋怨道:“姑娘做得好事,在下本欲独自一人去京,无端泄与薛老知之。”
司徒婵娟咯咯娇笑道:“这怪得小妹吗?薛老无时不刻都在暗中守护公子的安全,尤其是公子以少令主身份,万一让人发现了一丝破绽,岂非付之东流了么?是以小妹不说,薛老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简松遥知司徒婵娟不敢承认,也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闭上双眼假寐着。
司徒婵娟却有意逗弄说话,叹道:“公子是气小妹么?”
简松逸睁开双眼,笑道:“姑娘请别误会,在下怎敢生姑娘的气,只是在下很烦,不知作得对也不对?”
司徒婵娟玉雪聪明,知简松逸在想什么,嫣然妩媚娇笑道:“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公子身为汉人,却为满廷效力,其实公子暗中竭力帮助汉祚,为神州长存正气,倘天意如此,夫复何言?复我河山仅指望延平郑氏而已。”
简松遥叹息一声道:“你娘知道么?清廷施用怀柔阴险之策,意志不坚之辈尽入网笼,在下任事以前,各处志士根据地逐被挑破,丧生者不计其数。”
司徒婵娟温婉笑道:“小妹知道,公子用釜底抽薪之计,将皇明志士组织系统改变,清廷历年挑破只是小首脑而巳,真正重要人物皆茫然无知。”
“原来姑娘都知道了,其实在下烦心的是不知有无变节者混入首脑中,肘腋之变,实防不胜防。”简松挽道:“倘在下所料不差,冷蔷宝藏有甚多秘密文件及名册,只要取到手中,不难知晓清廷如何消灭异己之策。”
司徒婵娟不禁一怔,诧道:“公子是说鬼影子阎白枫系明珠死党?那为何白无明又……”
简松逸手掌一摇道:“不,阎白枫是个志大心雄的黑道邪恶,专一见风转舵,骑墙趋势人物,,真正厉害的便是其妻冷蔷宫主,夫妻失和反目多年,究竟为了什么?冷蔷宫主又是何来历?目前都是一个谜,是以在下必须扮成阎玉模样,这样才可以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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