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姓老者闻言不禁神色一变,道:“是鄂图海副统领家小么?”
“不错。”
“身犯何罪?是那六家?”
“不知身犯何罪。”柯姓汉子道:“几近探询,大内侍卫含糊其词,似与前明叛党遗孽有所勾结。”接着说出六家姓名。
尚姓老者面色又为之一变,急道:“大内侍卫走了么?他们奉了何人所命来此六里屯捕人?”
“现正要上车启行,六家老小几经哀求,方允准带携细软财物,据一大内侍卫吐露,他们是奉了太后懿旨。”
尚姓老者忙道:“尚某这就赶回相府!”勒转马头如飞奔向燕京。
暮瞑渐合之际,已然赶抵相府门前。
一带刀戈什哈目睹尚姓老者神色惶急,勒骑滚鞍下马,不由诧道:“尚管带为何去而复返?”
尚姓老者道:“尚某须面见相爷有要事禀明。”
戈什哈望了尚姓老者一眼,笑道:“你来得不巧,相爷片刻之前已奉召入宫去了,回府只怕一时半刻回不来。”
尚姓老者闻言不禁呆住,忖道:“相爷密令逮捕鄂图海家小,命自己不得吐露,装作若无其事般出其不意,方不致有漏网之鱼,怎料竟迟了一步,逮捕鄂图海家小虽不知其故,料必事关重大,相爷奉召入宫必为此事,我不免在相府内守侯相爷回府再说。”遂抱拳笑笑道:“承蒙相告,殊深感激,不过尚某方才奉相爷之命办事,理应覆命,尚某还是理该守侯相爷回府才是。”
那戈什哈扬眉哈哈一笑道:“尚管带今儿个是急么啦?自家哥儿们那来这许多礼数?岂非……”说时忽见巷首转入两骑,蹄声得得,不禁张目注视,止口不语。
只见两骑并辔奔来,骑上人一色大内一等侍卫服饰,转眼即至,双双落鞍下马。
戈什哈慌得行礼问道:“两位大人此来为了何事?”
一大内侍卫沉声道:“有一紫带护卫尚启泰在内么?你家相爷现在宫内立待尚启泰问话。”
此言一出,尚启泰不禁面色大变,躬身行礼道:“小的就是尚启泰,但不知为了何事?两位大人可否告知?”
“我等亦不知为了何事,尚护卫,请即随我等入宫吧!”
尚启泰唯唯应了一声是,登骑随一双大内侍卫离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才见明珠乘轿回府,面色阴沉,护卫丛中却不见尚启泰在内。
戈什哈趋至明珠眼前,低声密禀数语。
明珠面色异样难看,沉声道:“知道了。”言未毕巳迈望府内而去。
大厅内灯光照耀如昼,一群谋士忙与明珠计议,厅外四周戒备森严。
只听明珠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宫内接获密报,谓华山与前明叛沆瀣一气,假华岳为根据地,招兵纳叛,意欲兴兵作乱。”
一谋士道:“相爷不是应陕甘总督琦恩之请,高黎贡山三老助西华子复任掌门,一面以潼关之兵调往华山之下彼此呼应,一举尽歼叛徒,相爷何虑之有?”
“毛病就出在此处,宫廷接获密报,竟指西华子与高黎贡山三怪等群邪实乃叛贼徒党,老夫力辩其诬。太后与皇上不信,又称老夫门下鄂图海等人有通叛之嫌。”明珠气极败坏扬声道:“不巧的是老夫接白无明飞讯告以务必将鄂图海六人家小杀之灭口,即命尚启泰赶来行事。”
“鄂图海等是否真如白无明所说……”
谋士言犹未了,明珠即皱眉摇首道:“白无明率众前往嵩洛,均立下生死状,要知此乃老夫私事,与西岳华山风马牛毫不相关,但内廷为何知晓鄂图海等已离京外出?蹊跷就出在此处,令老夫百思莫解,更为何竟比老夫早了一步擒捕他等家小?”
不道明珠忧心惶急,谋士们亦惶惶不知所措,除了飞讯白无明查询其中确实原因外,贸下对策恐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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