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接过千恩万谢退了下去。
阎白枫司徒白卷起布罩,露出嘴唇慢饮浅酌。
五个黑衣劲装汉子也在用酒用菜,不时目光瞟向阎白枫司徒白两人,窃议低语。
忽地一个匪徒惊叫不好,愁眉苦脸,双手捧腹似不胜痛苦。
其他四人见状,不禁大惊,纷纷采问其故。
那人汗流如雨,颤声叫道:“这酒中已下了毒!”
一个劲装汉子闻言倏地飞扑而出,掠至小童身前,五指迅如雷光石火抓出。
那知五指堪堪搭在小童肩骨上,忽感腕脉一紧,不知何时一个蒙面黑衫老叟已来到身后抓住他的腕脉要穴,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劲装汉子面色大变,道:“这小鬼在酒中下了毒,难道在下不该问么?”
蒙面老叟正是司徒白,闻言冷冷答道:“那壶酒你们五人都饮了许多,为何单单你那同伴中了毒,难道你们四人均不畏毒么?回去!”
司徒白捺腕一甩,只见那劲装汉子身不由主地掷了回去,同党一人慌不迭地一把接住。
这话司徒白说得有理,同饮一壶酒,若要毒性发作,其他四人绝无幸免之理,而中毒那人只腹中绞痛若割,汗流如雨,呻吟不绝,却未倒下,是以四个劲装人不禁慑住,只面面相觑。
司徒白似无事人般迳自回座,举杯向阎白枫欢饮。
鬼影子阎白枫不解还是司徒白激于义侠天性,抑或此举司徒白另有深意。
尤其不解的是,那人为何面现痛苦,不像做假,难道中了他人暗算!这茶棚内除了自己外,唯一只有司徒白能施展暗算,会不会是司徒白?
忽闻司徒白蚁语传声道:“伤了小的,老的不会不现身,如今你我已在明里,何不将暗中追踪之人一个个都揪出来,再逐个解决!”
阎白枫心中暗暗大惊,忖道:“原来真是他搞的鬼!”
那中毒汉子这时却浑身抽筋,痛得倒在地上哀嗥出声,涕泗横流,面色苍白,嘴唇泛青。
其他四人惊惶失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明知同伴并非中毒,显然是这一双蒙面老鬼暗中弄了手脚,却又不敢明指,鬼影子名头太大了,凭他们五人只是送死无疑。
蓦地,茶棚外疾迈入四人。
为首者却是四旬上下女人,首挽高髻,脸上涂脂抹粉,长得一身肥肉,身着翠绿劲装,姿容平凡,却生与一双水汪汪眸子,流波四荡,肩上披着一把蜈蚣鞭。
后随一个四梁冠身着八卦道袍目光阴冷老道。
接着是一双面目神肖鹰鼻短须,身着青袍中年人,不言而知乃一双孪生兄弟。
司徒白自顾举杯浅饮,四人进入似若无睹。
阎白枫认得这四人来历,心中暗惊道:“怎么竟是他们?”
认出为首者是女屠户丘珊儿,老道系茅山移魂手杨全真,一双孪生兄弟为阴魂谷左右追魂尊者梅百寿梅百龄。
这四人一次在明珠相府中于屏后见过,是明珠网罗十七凶邪中人。
阎白枫暗道:“难道他们是奉明珠之命打算杀我灭口,真是如此,我阁白枫岂能让你称心如意。”
只见丘珊儿飞掠在哀嗥不绝汉子身前,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劲装汉子低声禀明经过详情。
女屠户丘珊儿不禁瞟了阎白枫司徒白一眼,蹲下身子察视因何致此,却查不出何故,愕然呆住。
移魂手杨全真道:“贤妹,可否让贫道瞧瞧?”
他们一行四人,论能为就数女屠户丘珊儿最高,既然丘珊儿查察不明其故,杨全真也是枉费。
丘珊儿知杨全真必有用意,身子挪动让了开去。
杨全真俯身伸手察扶脉象,只见他双眉紧皱,翻指迅疾如风点了十数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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