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忙道:“陆姑娘,请说说看。”
陆慧娥笑道:“话要简短,一点就透,当时相救颜总镖头之人只是阎白枫替身而已!”
“对,对!”薛瑜用掌击额,道:“老朽真个胡涂,怎么没想到这点!”
司徒白恍然大悟道:“难怪劫夺长江镖局暗镖前往,阎白枫频频往返冷蔷宫多次,这一切都是预谋!”
简松逸道:“阎白枫还要苏醒一次,司徒前辈,一切还是原样,使他不疑!”如此这般嘱请司徒白依计行事,言毕与老夫人薛瑜等人退出洞外。
口口口
鬼影子阎白枫似已醒来,用暗淡无神的目光望着司徒白,只见司徒白仍紧合着双眼,不禁暗叹一声。
他只觉生平没有如此疲乏,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不是不能说话,而是意识中不愿说话。
他真个不愿说话么?
不!
非但愿,而且要倾吐后快。
于是,他以微弱无力的语声唤了几声司徒白。
好不容易,司徒白眼皮动了动,终于睁了开来,道:“阎兄,你不想以有限的一月养息忏侮,说话本是多余!”
阎白枫凄然一笑,摇首道:“司徒兄,颜中铮如不救出,我怎能心安,与其苟活,反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司徒白道:“痴心梦想,徒乱人意,提他则甚?”言毕又缓缓逼合双眼。
阎白枫道:“不!我非得赶返冷蔷宫!”
司徒白眼也不睁,喃喃答道:“你去得了么?天意已绝,你为何尚要自欺欺人?”
阎白枫有气无力摇首答道:“阎某句句实话,决无欺骗司徒兄之理!”
司徒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睁目答道:“颜中铮于淮河南岸失镖,人为何落在你手中?阎兄并未去淮河南岸,又为何你说就你一人知情?颜中铮聪明绝顶,成名绝非幸致,他怎能至今毫无察觉受愚?”
“在淮河南岸相救颜中铮之人乃是阎某替身。”
“如此说来,除你之外,还有你那替身知情了?”
“替身已死!”
“杀人灭口?”
阎白枫默然无语。
司徒白太息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若颜中铮命不该绝,皇天有眼,冷蔷宫门下或能找来此处?阎兄当然完成心愿!”
阎白枫不禁两行泪珠夺眶而出,道:“天啊!难道我阎白枫临死之前,就不能让我行一善举得能瞑目么?”喃喃如同呓语,弱不可闻。
但,司徒白却听得清清楚楚,暗道:“看来是不假了,那简少侠委实料事如神!”遂拢合双目,佯装已然熟睡。
阎白枫自知无望,感眼皮沉重,再度又昏睡过去……
口口口
嵩山南麓,松形蔽空,流泉泻鸣,入眼碧翠。
谷坳内有家猎户,土砖砌造,四合院子,虽不大却也能蔽风遮雨。
院内鸡群咯咯争走觅食,墙外蓄有两只黄狗,想是发现有人行近,不住地狂吠。
只见袁绶领着斧魔灵霄十数人慢步宛如常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红日虽已落山,但天色仍光亮可见景物。
西天泛起一片流霞异彩,煦烂悦目。
两只黄狗似畏惧巨若山神的斧魔灵霄凶恶模样,缩着尾巴避开,喉中尚发出狺狺低吠。
斧魔灵霄道:“袁老师,此处就是冷蔷宫入口么?”
“不错,冷蔷宫出入通口多处,在下费尽心机仅查明这一个地方!”
“狗吠了很久,尚未见有人出来,设有埋伏在内。”灵霄目光炯炯道:“老朽之见不如先放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后再冲入冷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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