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水流越流越低,竟是一条水管,人必须匍匐随着水流冲了出去。
灵霄走在最后,发现鱼嘴又吐出水泉,哗哗不绝,比前更猛更大,慌不迭地扑向出口,惟恐石墙复合。
流水出口正有一具具鳗筋渔网等着他们。
结果,一一擒了个正着。
除了袁绶等人筋疲力尽,挣扎无力外,只有灵霄还要择扎,那知越动越紧,网外还站着有人,七手八脚又加绳索套束御住。
灵霄不禁破口大骂。
只见一个老者冷笑道:“灵霄,你再敢出言乱吠,老朽拿粪便堵在你的嘴!”
灵霄果然不敢再骂,彷佛此人甚是面熟,却记不起在何处见过,问道:“尊驾大名请见告!”
老者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也不要紧,老朽彭纶!”
“多臂魔神!”灵霄大诧道:“不料彭老师也投在阎白枫门下!”
彭纶冷冷一笑不答,喝令两人将灵霄抬走。
抬出冷蔷宫后,只见一队队官兵,人马大众,护送着灵霄一行至登封县衙内后院放下。
解网之前,一一均被制住穴道。
点穴手法极高,灵霄、袁绶无法暗中运用真力冲破穴道自解,一一押往大牢内。
牢房四间业已敞开打通,一列端坐着简松逸十数人。
吴越与白骨魔主胜环垂手侍立简松逸之旁。
袁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我命危矣!”
吴越朗笑道:“桂中秋,别人认不得你,你就是烧成了灰,吴某也能辨识你!”
余凤叟冷笑一声,命人洗清了袁绶易容药物。
桂中秋愤极大骂道:“吴越,不错,你我是有不解之仇,但你不该淫人妻女,像你如此万恶不赦之徒怎无报应?”
余凤叟哈哈大笑道:“桂中秋,你错了,瞧瞧,那是谁来了!”
桂中秋转面望去,只见一使女领着他妻妾子女走来,爱妾柳莺儿也在。
简松逸命吴越在牢房前一间清净客室内会晤。
长江镖局总镖头颜中铮也在座,只听简松逸向吴越道:“吴老师,可否请叙出当日劫镖经过?”
吴越躬身抱拳道:“在下遵命!”
当下滔滔不绝说出劫镖始末经过详情。
颜中铮凝耳倾听,回溯往事,一一对证,竟然所言何时何地,自己遇何遭遇丝毫无讹。
一俟听完,大惊道:“吴老师所言一点不错,为何吴老师如若亲身目击。”
徐三泰笑道:“因吴老师就是劫镖人,主使者亦就是相救颜兄那位恩人鬼影子阎白枫!”
颜中铮不禁大惊失色,如不听了吴越之言,根本无法相信救命之人就是算计他的阎白枫,喃喃自语道:“这又为了什么?要请颜某冶剑也不必拐弯抹角费如此许多手脚!”
徐三泰不禁笑道:“颜兄,若直截了当请你冶剑,你能应允么?”
颜中铮不禁莞尔摇首道:“颜某未必应允,但得要瞧瞧来人是谁?不过颜某猜测其中尚另有一段诡谋!”
徐三泰点头道:“不错,此事说来话长,稍时自会向颜兄说明。”
这时,斧魔灵霄愤极厉声道:“杀又不杀,放又不放,要把我灵霄如何发落?”
吴越微笑道:“灵老当家不是受桂中秋重酬,欲取下吴某项上人头么?吴某已是阶下之囚,灵老当家也不杀死吴某,稍时桂中秋出来,烦请问他如何交待!”
简松逸接道:“灵老当家,你与长江镖局失镖之事无任何关连,稍时与桂中秋交待清楚后即可释放还你自在之身。”
灵霄顿现愧悔之容无语以对。
须臾,桂中秋与妻妾子女走来,妻妾子女却双目红肿,似曾哭泣伤心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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