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怎么样?”来人正是庆嬷嬷。
吕洪良愧赧嗫嚅笑道:“洪良天大胆子也不敢对你老姐姐无礼?”
庆嬷嬷冷笑道:“风闻你名为隐叟,其实暗中在吴藩面前甚是得意,当然你可以又振振有词,不可相强!”
吕洪良面色一红,惊道:“老姐姐,你如何知情?”
庆嬷嬷鼻中冷哼一声道:“吴藩昔为先明卫国干城,不思尽忠报国,反倒拥兵自重,闯贼陷京,一怒冲冠为红颜引狼入室……”
吕洪良忙道:“老姐姐你不思满人么?”
庆嬷嬷怒道:“我老婆子曾祖也是汉人!”
吕洪良不禁呆若木鸡。
只听庆嬷嬷厉声道:“吴藩狼子野心,只自稳固权势,那有半点还我河山的雄心壮志,反逼令先皇自尽,不臣之心神人共诛!”
吕洪良道:“这个小弟已知,这多年来小弟已渐疏远,吴藩虽不是远大之器,但却能挥戈登高一呼,天下群雄响应,有天下者唯有德者方能居之,汉高洪武俱不是起于草莽间么?”
庆嬷嬷神色略霁,手指简松逸道:“他乃老姐姐一手奶大抚养成人,其一身武功登峰造极,非你所能望其项背,你知道么?”
吕洪良面有愧容,连连称是。
庆嬷嬷这:“洪良,你对我妹子如何交待?”
吕洪良面色一变道:“她仍未嫁么?”
庆嬷嬷怒道:“她仍是云英未嫁之身!”
“现在何处?”
“你当然知道!’
吕洪良一言不发,抱拳一揖,腾空而起,去势如鸟,转眼无踪……
口口口
千面佛蒲敖不胜嗟异,问道:“想不到老姐姐与他还有这么一段渊源,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庆嬷嬷淡淡答道:“他曾欠我老婆子救命恩情,与我妹子一见钟情,论及婚嫁,后因一事反目,只怪我妹子说话也太绝烈,吕洪良负气离去,多年来吕洪良之事我老婆子尽知,只因妹子刚烈谓吕洪良如亲身登门悔过,决不找他,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蒲敖笑道:“看来,他已赶往令妹住处了!”
简松逸道:“嬷嬷,你老人家瞧他们能复合么?”
庆嬷嬷笑道:“你那姨娘气早就消了,人也鸡皮鹤发,无复当年绝色容颜,无如姨娘先把话说得太满,不然早就复合了,吕洪良此去必前怨冰释,从此一双神仙佳侣可期!”
进入内衙,只见雪儿虎儿一跳一蹦奔来,双双争着要简松逸抱。
简松逸一手一个抱了起来,朝两人颊上亲了又亲。
雪儿甜声道:“三位姨娘都问雪儿,娘喜欢不喜欢逸叔,雪儿说娘最喜欢逸叔了,雪儿又问三位姨娘喜欢不喜欢逸叔?三位姨娘不答,脸上红了起来!”
简松逸道:“小孩子别多间,只听别说!”
雪儿嘟着一张嘴,嗔道:“雪儿又没说错话!”
虎儿道:“告诉你,你不懂就是不懂,女人喜欢男人,心里着实喜欢,嘴上却不肯承认,三位姨娘不肯说话,那就表示喜欢逸叔叔了。”
庆嬷嬷与蒲敖不由呵呵大笑。
厅内华筵盛张,群雄听得庆嬷嬷与蒲敖呵呵笑声,纷纷立起。
紫凤司徒婵娟、小龙女陆慧娥、辣手罗刹展飞虹三女亦在。
乾坤醉客夏衡道:“两位遇何欣慰之事笑声爽朗?”
蒲敖将雪儿虎儿的话说出,三女羞得无地自容,几乎将螓首埋在怀里。
简松逸面色讪讪的老大不是意思。
夏衡有名的捉狭鬼,双目一张,道:“虎儿真乖真好,居然能懂得这么多,这些话是谁教导虎儿的?”
虎儿侧脸想了一想,道:“府里姐姐们都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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