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庸客套了。”言晓岚道:“你我都守承诺,你也并未下得小清凉山一步,难道老朽要你饿死不成。”说着微微一笑道:“其实少侠武功足可在江湖上扬眉吐气了,但决胜不了老朽,故老朽决定三日后带少侠去见令师了。”
“真的么?”诸葛敬大喜过望道:“也让晚辈先向前辈致谢了!”
言晓岚道:“记住,三日后傍晚时分,不见不散。”言毕飘然下得清凉山而去。
口口口
京城外一处皇庄秘密石牢内禁囚着牛孙、耿飘二怪。
二怪除了武功受制不见天日外,倒没有受什么苦楚,每日酒菜不缺,无所事是,二怪每日烂醉如泥,醒来就喝,喝了又醉,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
一天,显得十分特别,牢外送来饭菜,独缺壶酒,索取硬是不给,二怪只是无可奈何,只是心中长了一个疙瘩,百思莫得其解。
忽从牢外送入一个黑衫老者共囚一室。
黑衫老者一进来就仰睡榻上,不时长吁短叹。
二怪惊疑地互望一眼,也不出声问询。
只见牢外又送来一份食物与黑衫老者食用,却有酒,酒特别多,一大钢壶,看蔬亦特别丰盛。
酒香扑鼻,二怪不禁腹内酒虫蠕蠕而动,嘴角涎流欲滴。
黑衫老者浅酌慢饮,津津有味。
耿飘忍不住道:“阁下可否分两杯酒解馋么?”
黑衫老者抬面目光注视了二怪一眼,毫无笑容道:“同房共室,也算是有缘,畅饮几杯,以倾肺腑,有何不可,不过方才兄弟入来之前,已奉牢头严嘱不可给二位酒喝。”
二怪不禁瞠目相向。
牛孙诧道:“这又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说是二位每餐必饮,每饮必醉,人事不省,烂醉如泥,”黑衫老者道:“他说须停止与二位送酒两日。”
耿飘忙叫道:“这又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兄弟送来时,曾要求单独一房,无如人满为患,他们几经商计之下,不得把兄弟与二位同处一室,却无意听他们言及一回事!”老叟淡淡一笑道:“所说与二位有关。”
“什么事?”
二怪不禁夺口同声追问。
老者道:“令徒可是诸葛敬么?”
“不错,正是小徒,莫非他也被禁囚在此?”
“那倒不是,听说令徒探知二位被囚在此,费尽心力,打通关节谋求与二位相见一面,今晚必可前来,倘二位烂醉如泥,人事不省,岂非辜负了令徒一片苦心么?”
二怪互望了一眼,面现喜容。
耿飘道:“难得,难得!”
老者在酒碗中满满斟了一碗端起道:“碗酒谨送二位略以解馋,但仅此一碗!”
耿飘大喜,接过与牛孙二人分服,大叫痛快,虽意有未尽,却聊胜于无。
老者忽长叹一声道:“兄弟与二位都错了!”
牛孙诧道:“我等做错了什么?”
老者太息道:“身为汉人,却与满狗效力,为人所不耻,难道没做错?”
二怪不禁怔住。
牛孙道:“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老者苦笑一声道:“兄弟阎白枫!”
“阎白枫,”二怪惊诧出声道:“尊驾就是阎白枫?”
老者道:“不错,兄弟就是鬼影子阎白枫!”
二怪默然无语,但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阎白枫又道:“你我三人此生出囚无望,除非……”
“除非什么?”
阎白枫压低语声道:“除非神州匡复,重见汉家衣冠,我等还有生离之日,依兄弟之见,二位何不密命令徒投在延平郑王麾下军前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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