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5)

2025-10-09 评论


    黑衫汉子唯唯称是,躬身道:“安总镇之死属下断言必是遭明寇毒手,却找不出一丝可疑蛛丝马迹,属下愚昧,请令主指点迷津。”

    文士超道:“你不可称呼老朽令主,叫声文老也就够了,安总镇调升庐陵,老朽也是方才听朱彪说出,不然老朽也茫然不知,所以老朽无从说起。”

    “文老可听朱彪说安总镇奉有密旨一道?”

    “不错,老朽听朱彪说过。”

    “密旨不称甚么?但安总镇奉旨来赣途中在筠门岭与一潜伏明寇巢穴中之人晤面,交代安总镇一份赣南境内明寇名单,然安总镇尸体内并无密旨名单!”

    文士超微微一笑道:“那有何难,令人与之联络重抄一份就是。”

    黑衫汉子神色惶恐道:“那人业已惨遭毒手,陈尸沟壑,面目全非。”

    文土超突面色微变,右掌虚空拂向窗外。

    忽窗外传人轻笑道:“胡狗,那份名单是假的!”说到最後一字,话声已然远去。

    瞿大刚欲追踪而出。

    文土超示意制止,道:“人已远去了,追之无益,你我身份看来已为对方所悉,以後行踪更须谨慎!”

    黑衫漠子忽抱拳躬身道:“属下告辞。”倏地转身一闪而出。

    瞿大刚迅即接踵掠了出去。

    文土超似无事人般,好整以暇浅饮轻酌,心头却思绪如麻。

    房门未关,只觉烛影微摇,又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掠了入来,蒙面黑衣两只眼孔内逼吐精芒一瞬不瞬注视着文士超。

    文土超望了蒙面黑衣人一眼,伸手一指,含笑道:“姑娘请坐!”

    蒙面黑衣人似感惊愕,身躯颤了一颤,吐出娇脆语声:“老丈好眼力,居然能识破小女子行藏,不愧是大内高手!”

    文土超含笑道:“姑娘虽蒙住面首,却掩不住兰麝芳香,老朽可断定姑娘不但年轻,而且容貌端丽。”说时突离座平飞而起,身形尚未落地,右掌虚空划了一个圆弧虚拍而出。

    掌到中途,右掌疾撤,反方向又虚划一道圆弧。

    黑衣蒙面少女不禁轻嘘出声,掌式弧形迎出。

    吁的一声烛火顿熄,室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文士超施展传声入微绝乘内功道:“姑娘佯装与老朽拼搏,老朽身旁取得安祥胡狗的密旨及名单火速交与贵上,不得有误!”

    只听少女一声娇叱道:“逆贼走狗!老而不修,胆敢妄施轻薄,姑娘不取汝命誓不为人!”

    暗中叭叭对了数掌,忽闻少女轻哼了一声,疾闪掠出房外。

    文士超哈哈大笑道:“黄毛丫头,如非老夫不愿与你一般见识,岂能让你轻易逃出掌心。”

    烛火复明,文士超仍端坐椅上,斟酒浅饮,嘴角泛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片刻,楼下传来瞿大刚龙腾霄两人宏亮大笑声,龙腾霄一跨入房内郎向文士超抱拳一揖道:“辜亏文老不是假冒的,否则在下难免掳掠之苦。”

    文士超诧道:“这却是为何?”

    原来欧阳天庄主系本地首富,自惜羽毛,平昔爱结交官府豪强,以求自保,洲上原驻有一哨清兵,这半月来大内高手相继来到,不言而知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欧阳天本出身江湖,晚年家居纳福,又是偌大的家业,自然惧怕惹火烧身,何况暗通明寇之罪滔天,不但烦家荡产,而且株连九族,性命也将不保,闻得安总镇覆舟溺毙,正巧又是文士超瞿大刚来历不明,竟是龙腾霄旧交,大内派下的高手均心疑文瞿两人谎言欺骗,说不定谋害安总镇凶手就是文瞿两人,因此不惜将龙腾霄囚禁,打算酷刑逼供,幸亏文士超出示银手令,救了龙腾霄刑辱之苦。

    龙腾霄说明在太白楼辞别后不及赶回之故,又道:“稍时欧阳庄主简要亲自前来拜望,令在下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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