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虹剑势如雷霆维击刺向彭纶“天府”重穴。
丁源剑起处化为“金针度厄”关元要害穴道。
陆慧娥撒出千重剑影,其中一线寒芒直指彭纶左胁“期门”致命要害,她已事先察出,若展飞虹独自一人,决不能同时刺伤彭纶三处重穴,亦必须三处穴道同时击中,缺一不可。
多臂魔神彭纶不惊魂不附体,欲待避开已是不及,江上云雄浑万钧的掌势已自压向头顶。
只听彭纶喉中发出凄厉-声,身如断线之鸢般轰然摔落在地,三处要害重穴如泉涌出殷红鲜血。
彭纶嘴角泛出一丝狞笑,目注江上云道:“老夫虽死犹荣,江上云,凭你一人之力决不能伤及老夫一丝毫发!”
江上云哈哈大笑道:“彭老魔,你我并非印证武功,而是除恶务尽!”
彭纶点点头道:“老夫要取出一物让你瞧瞧,你才知道十五含鄱口之约其中究竟,”挣扎立起,自点穴道止住溢血,伸手怀内取出一只小铜盒,揭开取起一张摺叠好的纸张,道:“内绘有图,按图索骥,始能找到颜中铮下落及寻回失镖!”
递向江上云后,又从盒中取出三粒丹药吞下。
江上云将信将疑,暗道:“彭老魔为何有此仁心,他知道颜中铮及失镖的下落,为何自己不取,”突感手指一麻,惊道:“不好!”
彭纶身形却潜龙升天而起穿空如电落向庙墙外而杳。
展飞虹娇叱道:“你走得了么?”
“穷寇勿追!”陆慧娥忙道:“江大侠,中了老贼暗算!”
展飞虹一瞧,只见江上云一只右臂肘腕以下业已紫肿隆淤。惊道:“江大侠怎么了?”
江上云苦苦一笑道:“展女侠放心,江某决死不了,最多断去一条手臂,日後倘遇上老魔,非将他碟骨扬灰,难消心头之恨!”
这时陆慧乾等人趋前探视,不由大惊失色。
擒龙手陆慧乾忽忆起一事,向陆慧娥道:“九妹,两年前衡山甘姥姥赠你三颗“雄精化毒丹”,不知还在身边否?”
陆慧娥亦已忆起,笑道:“江大侠有救了,妹子带在身边。”忙取出一囊,在囊内寻出一拇指大小锡瓶。
陆慧乾道:“一粒郎够,若然无效,三粒全服亦是无用。”
当下陆慧娥倒出一粒漆黑如梧桐子般大小药丸,讨来一杯净水。
江上云接过咽服腹内。
约莫一盏茶时分,渐见淤退肿治,知已无碍,江上云发出长声宏亮大笑……
口口口
且说多臂魔神彭纶逃出寺外,疾掠如飞而行。
他虽服下灵丹,却内伤仍重,功力半气奔行之间,伤处疼痛难忍,汗下如雨,察出无人追踪,遂靠着一株参天巨干调息行功。
忽闻传来一个阴寒澈骨笑声道:“彭纶。你胆敢吃里扒外,与明逆私通款曲,该当何罪!”
多臂魔神彭纶心神猛凛,循声望去,只见一头蒙面罩背剑青衫人立在丈许开外处,似年岁甚轻,不由阴喝道:“尊驾是谁?”
“难道你没有耳朵么?”那人冷冷一笑道:“我因有事偕同宋远谋毛太数人赶往某处与危肃侯世流杜秋藻计议,想不到只片刻离开,你就勾结明逆乱党破了虎溪禅寺。”
“胡说!”彭纶厉声道:“老夫差点死在寺内,难道江上云等是明逆乱党么?”
那人嘿嘿一笑,语声寒冽如冰道:“我明明瞧见你取出一张图页,说是按图索骥可找出颜中铮及失踪下落,交与江上云後你就翻墙掠出,这不是与乱党勾结是什么?”语声疾变沉厉道:“你既知道颜中铮及失踪下落,为何不向宋远谋危肃等吐露?如非是你,徐三泰等定能轻易长驱直入,事实俱在,岂容你狡辩?”
彭纶冷笑道:“尊驾何不去瞧瞧江上云此刻是否仍活在人世?那张图是否真能寻出颜中铮及失踪下落?妄以莫须有之罪加诸老夫身上,老夫怎能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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