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没有一个血肉之躯,能承受得了这一掌。
突然有人发出惊呼。
就在这一瞬间,怪事忽然发生,人屠好像受了那一声惊呼的影响,手臂举至空中,竟未劈下。
张弟急忙收势侧纵。
人屠僵立原处,竟未趁势再击,一张面孔却在慢慢变色,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愈瞪愈大,两只眼珠像是要突眶而出。
最后,身躯微微一颤,手臂垂落,人也缓缓向一边倒了下去。
人屠倒下,大家才看清他身后原来站着一个人。
这人正在擦着自己的手。
沾满血的手。
这只沾血的手,是从人屠后腰拔出来的,擦手的人是血爪曹烈。
一场战争不管如何惨烈,总有它结束的时候。
五通祠内的战事也已结束。
白天星虽不是销魂娘子杨燕的第一个男人,但无可置疑的是,在这以前,显然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像白天星今晚这样,使这女人获得一次到达巅峰的满足。
事实上,白天星在这一方面,并不像他平日在言行中所故意夸张的那样是个老手。
他能使这女人不克自持,节节失据,终至于门禁大开,完全是因为他具备了每个女人所期望于男人的优点:年轻、英俊、精壮、勇猛,以及像能吞下一条活牛似的饥渴。
当白天星的动作渐渐变得粗野而猛烈,充分显露出这在他也是期待已久的一种享受时,她再也无法支持了。
原是技巧性的扭动,慢慢变成放荡的迎合,虚伪的呼卿也变成了真正的呻吟声。
最后,一种近乎虚脱的快感,突然侵袭她的全身。
她突然不顾一切地扳住他的双肩,身躯像拱桥一般凸起,人如抽筋似的,痉挛、扭曲、震颤,呻吟也变成了一种痛苦的嘶叫。
白天星也没有再保留。
静止、承受。然后便像瘫痪了似的,缓缓放松,缓缓地倒了下去。
五通祠内终于又回复一片平静。
两人都在微微喘息。
他们已付出了自己所能付的,也获得了自己所希望获得的,在以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两个人紧握着手,谁也没说一句话。
当这段沉默的时间过去之后,她徐徐侧转身躯,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面额,另一只手则又展开了撩拨性的活动。
她附在他耳边,轻柔地道:“你累不累?”
白天星轻唔了一声,好像已累得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
但是,他骗不了她。
销魂娘子杨燕是个有经验的女人,她活动中的那只手已经告诉了她,他并不累。
不过,她并没有去拆穿他,只是以怜爱的语气悄悄接着道:“那么你要不要闭上眼睛,先养养精神?”
白天星道:“不要。”
杨燕道:“为什么?”
白天星懒洋洋地道:“我怕眼睛一旦闭上,也许就没有再睁开的机会。”
杨燕微微一怔道:“这是什么话?”
白天星道:“因为我好像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杨燕一呆,突然狠狠拧了他一把,含嗔低低笑骂道:“你以为姑奶奶还是个处女?”
白天星道:“你当然不是。”
杨燕道:“那么,你嗅到的血腥气是哪里来的?”
白天星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那位流星刀昨夜又遭了毒手。”
杨燕愕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天星道:“你应该听得懂。”
杨燕突然坐了起来道:“你以为流星刀辛文炳是我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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