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弟正想挣扎着坐起来,一条滑柔的手臂,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一条大腿蛇一样地盘住了他的大腿,两片火热的嘴唇,密密而紧紧地压上了他的嘴唇。
张弟感到一阵晕眩。
他喘气,心狂跳,手足颤抖,浑身酥软,一点气力也使不出。
何寡妇始终没说一句话。
她也在喘息。
有很多事情,只要有了开始,就绝无法停止下来,而且也不必要以言语表达。
她很快地松开了他的腰带,然后又松开了她自己的。
灶火全灭。
另一股无形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张弟终于失去控制。
两人终于熔为一体。
第一次总是很快的。
第一次也总像是生命一下完全流出了躯壳。
第一次的时间虽然短暂,在记忆中的甜美,却藏得最深,也最长久。
第一次虽然像是流出了全部的生命,但生命却往往因而更充实、更丰富、更完整、更具朝气和活力。
也不知过去多久,张弟方如同从死亡中慢慢苏醒过来。
极度的欢娱,当与死亡无异。
像死亡一样短暂。
像死亡一样永恒。
很多人都可以说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神智回复清醒,由于肌肤相触的刺激,张弟周身迅速又升起一股新的火焰。
但是,何寡妇没有答应。
她轻轻推开了他:“好好歇一会儿,莫让别人看出来。”
然后,她匆匆整衣而起,忙着重新生火,开始煮汤圆。
牌局直到天亮才散,张弟是被白天星叫醒的。
他醒来时,就睡在灶后,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还盖了一条薄被。
白天星没有问他什么,他也没有加以解释,何寡妇显然已替他编造好昨夜没有再去前面看他们打牌的理由。
他们去到前面的店堂,何寡妇已在忙着招呼喝豆浆的客人。
张弟垂下眼光,不敢望她;何寡妇的神态却很自然,照样问他昨夜睡得好不好,就好像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们开始像别人一样坐下来喝豆浆。
铁算盘铁如命已经走了,蔡大爷和井老板则仍兴致勃勃的,在等着小癞子从七星庄回来报告有关魔刀令狐玄的消息。
张弟终于慢慢地也安定下来。
因为白天星待他始终神色如常,如果白天星已看出他昨晚的秘密,他相信白天星绝不会如此一点表示没有。
不过,虽然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内心仍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局促之感。
有点惭愧,也有一点点后悔。
尤其是当天真活泼的莫青青送烧饼来的时候,这种复杂的情感,更如热铁一般烙着他的一颗心。
这件事是他的错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时的那种诱惑,几乎只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即使以生命换取,他都可能在所不惜。
就拿现在来说,现在他是清醒的,清醒得使他明白他爱的是莫青青,也明白何寡妇无论哪一方面都与他不相配称;但是,如果昨晚的情景重演一次,他仍然怀疑自己是否下得了抗拒的决心。
这是什么原因呢?
就在这时候,乌八突然从店外匆匆走了进来。
今天的乌八,看上去脸色相当的苍白,脖子上贴着一片膏药,好像一夜没睡好觉,眼睛里全是红丝。
当他看到白天星时,眼中微微一亮,精神似乎为之振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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