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三佛原打算与厉白晤面后,用暗袭手法将凤郡主制住,但此刻恐事与愿违,见年少丰说得如此郑重,勉强应允,然心内甚是不忿,暗道:“一个女娃儿能有多大气候!”
蓦地——
空中忽传来一声鸽哨,只见一只白鸽疾泻而下,在年少丰头顶盘旋三匝。
年少丰面色微变,单掌一招,白鸽迳落在年少丰肩上。
那只白鸽似为年少丰断臂惊异,侧目咕咕低鸣。
年少丰解开鸽足信管,取出展阅之下,迅揣入怀,沉声道:“去吧!”
白鸽立即升空穿入云霄而去。
住月禅师道:“院主传谕何事?”
年少丰淡淡一笑道:“院主谕我等不可违忤令主前令,半年期间不得搅事生非,违者处死!”
住月禅师轻哼一声,张目四巡,道:“半个时辰已过,怎不见凤郡主到来!”
一个银铃悦耳语声随风传来道:“你们是何来历?想见我们郡主为了何故?”
年少丰不由自主地心神猛凛,听出那是苹儿语声,他耳熟能详,从苹儿语声中含蕴浓重的杀机,不禁为金环三佛危,忙忖思自保之策。
苹儿久久不见现身。
年少丰朗声笑道:“是苹姑娘么?这三位老禅师乃在下忘年之交藏边哒噶寺长老金环三佛,苹姑娘为何吝於现身?凤郡主何在?”
只听苹儿道:“少侠不遵令主之谕在外惹事生非,恐遭杀身之祸,眼前谣言盛传,谓少侠就是引走金万森毒人之一,黑白双道无不搜觅你的下落,少侠还不速离此是非之地。”
年少丰忙道:“在下只求与郡主见一面,有事禀告,立即回山。”
“郡主因事他去,少侠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
年少丰略一沉吟,循声迈入林中。
只见苹儿面覆一面薄如蝉翼的黑衫,衣裙飘飘如仙立在一株银杏之下,道:“少侠有何事相告郡主?”年少丰忽面现为难之色,嗫嚅难语。
苹儿道:“少侠既有碍难,不如不说。”
年少丰似鼓足勇气,道:“在下闻听讯息,本门不少年少高手为觊觑郡主美色,意欲暗算郡主,苹姑娘转告郡主日后遇上本门之人,小心为上。”
苹儿道:“这点郡主早已知道了,蒙少侠见告不胜感激。”说时朝年少丰断臂注视了一眼,接道:“少侠断臂之伤虽说无妨,但伤毒仍在,强行闭凝在空穴内仍虞不时发作!”语落人起,穿空如飞疾杳。
年少丰只觉有满腹言语未了,料不到苹儿说走就走,而进去得奇快,不禁叹了一口气,身形疾跃出林。
哪知身形甫一沾地,张口向金环三佛欲言,四外突然纷现出人影,扑势迅快,年少丰只觉一条黄色人影阻在身前,抬目一望,不禁骇然变色。
年少丰认出那人正是苗疆毒龙郗南鸿。
其余之人除苗疆门下外还有四个灰衣老僧及一双束发全真。
郗南鸿目注年少丰道:“尊驾好歹毒的心机,驱策毒人移祸苗疆,用心究竟何在?”
年少丰冷笑道:“阁下谅是苗疆门主,无形之毒仅阁下精擅,为何谓指在下,请拿出真凭实据!”
郗南鸿道:“尊驾好一张利口。”
冷面瘟神祝同突跨前一步,沉声道:“咱们少主为追寻毒人一条右臂被暗算炸掉,郗门主含血喷人未免太过。”
郗南鸿冷厉寒芒朝年少丰注视了一眼,忖道:“莫非传言是假?”
突闻一蚁语传声道:“郗门主不可受他之愚,此人除无形之毒与郗门主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尚擅飞蛇蛊之术!”
郗南鸿不禁面色一变,五指迅如电光石火向年少丰抓去。
年少丰不禁心胆皆寒,双足一跃,穿空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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