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云谢了一声,只觉药性飞速散开,肩头伤处麻辣灼焚感觉迅快消失,道:“老朽菊云来自双燕堡,阁下与双燕堡少主叶一苇竟是长得一模一样,故而老朽不禁失声呼唤。”
叶一苇真是他本人,道:“原来如此,天下真有与在下长得一般无二之人,那真是奇事!”
菊云突发觉不远树下坐着一个劲装捷服汉子,面色不胜痛苦,惨白无神,满面爆出豆大汗珠,认出就是方才向韩仲屏密禀良久之人,不禁怔住。
此时,那人似是苦痛难禁,咬牙大叫道:“罢了,小的愿实话实说!”
叶一苇微笑道:“愿说就好,只要不再为恶,在下非但可免你一死,且使你永颐天年。”伸手一点,松开了被制穴道。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韩仲屏与于冰奉五行院主梁丘皇之命阴谋制住凤郡主,此乃敝帮家务事,谅阁下不识凤郡主。”
叶一苇朗笑一声道:“谁说在下不与凤郡主相识,异姓知己,彼此切磋,屈指算来,已有五个年头了。”
那人暗暗一惊,忖道:“凤郡主在六合门中向有智囊之称,看来韩仲屏未必能得了好去。”目光深深打量了叶一苇一眼,接道:“梁丘院主与狄院主暗中已至水火积不相容的地步,所以梁丘院主打算制住凤郡主后迫使狄院主就范!”
叶一苇摇首叹息道:“这又为了什么?同门相残,箕豆相煎,未必是六合门之福,尊驾大名可否见告?”
“小的林秋。”林秋苦笑道:“小的位卑职贱,所知无多,梁丘院主究竟为了什么?谅与图霸武林有关,谙晓内情的,倘小的猜测不错,韩仲屏及阴司秀才必然知道!”
叶一苇点点头道:“尊驾记得一点不错,在下必向他们二人口中问出。”
林秋道:“阁下不可轻视了韩仲屏于冰两人,他们一身武功高不可测。”
叶一苇微微一笑道:“凤郡主也非易与之辈,他们打算将凤郡主生擒活捉,恐难於登天。”
林秋道:“于冰擅於摹仿他人笔墨,鱼目混珠,逼肖无二!”
叶一苇也是聪明绝顶之人,恍然已明,诧道:“莫非于冰书写一封狄洛亲笔手函么?”
林秋赞叹叶一苇心智超绝,料事如神,道:“阁下猜得一点不错。”
“那书信中写了什么?”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说时望了菊云一眼,道:“菊总管遇上阁下真是命大,看来那四人已身遭惨死了。”
叶一苇闻言不胜惊愕。
菊云面色一变道:“尊驾怎识得老朽。”
林秋道:“奉命诛杀,哪有不识之理。”
叶一苇大感骇异道:“双燕堡菊总管与你有何怨何仇?”他似知内情不简单,也许林秋知道的事集缀起来,可解其中蕴秘。
林秋道:“阁下定不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语,菊云投效五行院,奉命卧底双燕堡须觅返魂珠下落,如今双燕堡少主已罹剧毒成为废人一个,叶堡主亦恐自投罗网,留下菊云反而误事,不如杀之灭口。”
叶一苇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双燕堡燕云三枭系梁丘皇所主使的了,那叶楚雄堡主既陷身在五行院内,何愁返魂珠与秘笈不得,又与凤郡主何干?”
此话不可不谓掩饰得天衣无缝,叶一苇闻知其父陷身梁丘皇魔掌,大感忧急,又恐操之过切,反为不美,遂不惜盘旋迂回,似不关心其父之事。
林秋道:“小的离开知双燕堡主自投罗网,却不知陷身何处,更不是五行院内,恐另有其处,凤郡主本乃无辜,怎奈狄院主刚正耿直,梁丘皇视若眼中之钉,焉能共存。”
叶一苇略一沉吟,双掌互击,道:“在下说话算话,决不难为尊驾!”只见林中奔出白玉峰赵鼎两人,趋在林秋之前叙语,似邀约同行。
林秋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两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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