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儿道:“不过什么?”
唐嬷嬷道:“韩仲屏并非绝顶人物,由此可见受梁丘皇网罗者不乏能人,如不早为之计,恐噬脐不及。”
卫童点了点头,道:“唐女侠之言深含老朽之心。”说着向苹儿打一眼色,转身走出。
苹儿会意,悄悄地牵着唐嬷嬷退出室外而去。
室内仅有狄云凤叶一苇两人,四目相对,鼻息可闻。
狄云凤靥飞两朵红霞,轻声道:“贱妾急於诱使于老贼入壳,累及公子受此重伤,於心委实难安。”
叶一苇道:“在下这不是好好的么?姐姐何出此言?”
狄云凤轻哼一声道:“以为贱妾不知道么?公子罹受了一种极歹毒武功所伤,目前虽将伤势逼入空穴,但只是苟延而已。”
叶一苇面色微惊道:“姐姐委实心细如发,神目似电,小弟并非武功所伤,而是一种细如毫发的暗器,专破真气玄罡,姐姐说得一点不错,眼前虽逼在空穴内,但不知何时这暗器会突破循血攻心!”
狄云凤闻言不禁花容失色,颤声道:“那要赶紧求治才是!”
叶一苇内心深受感动,微笑道:“姐姐别急,卫前辈说此伤非要以本身体内三昧真火焚毁不可,旁人难以为力,小弟武功泛泛,哪有这种旷绝神功,只有将来再说了。”说着转言韩仲屏武功精奇高绝,自己受用不少,把拚搏情形详细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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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秀才于冰前堂自斟自饮,浑然不知所来目的,只觉酒好菜好,味腴可口,齿颊留芳。
忽见巧手翻天卫童在庵堂之后走出,阴司秀才于冰不禁一呆,道:“尊驾何人?为何于某未见过?”卫童微笑道:“于堂主对三才院中每一人都相识而且熟知能详么?”
于冰欠身言起,抱拳笑道:“于某失言,敢问尊驾大名?”
“不敢,在下姓童!”
“原来是童老师,于某失敬。”于冰伸手一让,道:“童老师请坐!”
“于堂主不必多礼,凤郡主现正在静室练功,恐于堂亦孤寂无聊,是以命在下相陪。”说着卫童欠身坐下,举杯相敬,笑道:“于堂主还不知你自身有生命之危么?”
于冰面色大变,按杯立起,道:“童老师之言何意?”
“无他,凤郡主已知于堂主把书信遗失!”卫童笑笑道:“而且这封信也是于堂主假造。”
于冰闻言如跌入万丈冰谷内,一股奇寒泛布全身,半晌做声不得,良久才迸出语声道:“凤郡主如何知道的?莫非凤郡主有杀于某之意,于某生死本无足轻重,恐为三才院带来一场非常之祸。”
卫童哈哈朗笑道:“凤郡主不愿杀你,但另外有人。”
“谁?”
“韩仲屏!”卫童笑笑道:“于堂主不信么?韩仲屏与于堂主奉命而来所为何事?”
于冰似灵智稍明,不禁骇然面色惨变。
卫童手掌微摆,含笑道:“于堂主不必惊惶,在下有一万全之道!”
阴司秀才于冰平时鬼主意甚多,杀人不见血,临到自己反没了主意,忙道:“请问高明!”
卫童在两人杯中满满-了酒后,举杯相敬,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如老友重逢,娓娓倾谈。
阴司秀才频频颔首微笑,情不自主将自己所知隐秘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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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居湘鄂之间,汪洋万顷,为我国第一大淡水湖,风帆沙鸟,出没往来,水竹云林,映带左右,朝晖夕阳,气象万千。
湖滨绿华蔽空,一望无际,似连天碧帷,风送过处,清波翻浪,令人怡目夺神。
突然——
一只水鸟从空直刺入苇中,似是受惊却又噗噗展翅腾空而起,哪知离苇仅丈许迅又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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