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中突发现对过山嘴上闪掠多条人影。
左臂刀居崇仁背立并无所见,闻言不禁一怔。
田非吾伸手一指,道:“阁下请瞧身后,来人众多,不能强攫其锋,我等先行避让,阁下五位现在走还来得及!”
左臂刀居崇仁转面一望,果然发现纷纷无数人影扑掠东崖而来,不由面色一变。
铁笔震九洲田非吾等却迅快隐入森森木中不见。
居崇仁五邪合一处密商去留。
火焰掌屈明生性凶厉,冷笑道:“白骨教么魔小丑,有何可惧,你们也太胆小怕事了。”
居崇仁道:“白骨教并不可惧,但毒叟用毒防不胜防,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等并不知毒叟是何许人物?”
卜春樵冷笑道:“管他毒叟是谁?卜某偏不信邪。”
蓦地——
只见十数丈外四周纷现二十余魅影,其中三人均以白布裹扎全身,仅眼耳口鼻露出。
这又是毒人重现,豹叟卜春樵五人虽未曾目睹毒人形状,但毒人传说却传遍遐迩。
卜春樵五人大吃一惊,不禁面面相觑。
除三毒人外,其余都是玄巾蒙面,身着一袭黑袍,袍上却依人身部位绣织骷髅骨架,不言而知系白骨教匪徒,与传说中竟是一模一样。
这二十余人一出现,虽在大白天里,气氛竟变得寒意澈骨,飕飕袭体。
那些白骨教匪徒身形忽闪掠飞动,把豹叟卜春樵五人围於核心,布成九宫八卦阵式,三个毒人却立在阵式之外。
此刻,空气刹那间像冻凝了般,使人心胸窒压得喘不过气来。
豹叟卜春樵大喝道:“你等意欲何为?”
一个瘦长白骨匪徒道:“奉命捕杀五人。”语声细长,阴寒如冰,令人不寒而懔。
卜春樵闻言呆得一呆,忖道:“铁笔震九洲田非吾他们亦是五人,他们也自承在此守候毒叟及白骨教高手,那么要捕杀的是田非吾而不是我们。”深悔不该不听信田非吾他们之言。
瘦长白骨匪徒又阴恻恻冷笑道:“你是何人?”
“老夫卜春樵。”
“奉命捕杀的就是你!”
卜春樵闻言呆得一呆,尚未转念之际,一旁的火焰掌屈明,千手判官屠霄已然按耐不住,猝然发动猛攻出手。
左臂刀居崇仁一言不发,倏的一刀挥了出去。
刀势如电,疾逾奔涛。
一个白骨教匪徒猝不及防,寒光卷体而过,立时尸分两截,五脏六腑随着泉涌鲜血溢出,惨不忍卒睹。
但——
白骨匪徒不因一人惨遭非命而阵式大乱,反而立时发动,联手抢攻,你退我进,配合得严密无间,将卜春樵五煞困入苦撑之局……
藏在暗处的川东二矮目睹此情,六眼灵猕霍元揆不禁噗嗤一笑道:“老猴儿委实猜不透白骨教匪徒为何找他们晦气?”
铁笔震九洲田非吾摇首接道:“其中必有蹊跷,他们虽着了白骨教服饰,但武功路数似乎有异,田某断定是假,显然那三个毒人也不是真的。”
霍元揆低噫了声,道:“经田兄一言点破,老猴儿也瞧出来了,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
忽闻身后不远传来巧手翻天卫童轻笑道:“三位不妨猜猜!”
田非吾及川东二矮别面一望,只见巧手翻天卫童偕同狄云凤苹儿及七婢。
狄云凤诸女眉目间隐泛淡淡忧愁。
霍元揆明白诸女为何如此,嘻嘻笑道:“姑奶奶们看来消瘦了几分,莫非得了相思病,不久便可与叶公子相见,何必自苦如此,唉,彼此相思,梦去难寻,争奈多情易感,如何稍遣得初心。”
诸女不由红涨满面,羞赧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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