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小童很快地拿着一顶竹笠及一张白纸奔来。
卫童笑道:“春儿,你把白纸撕成一条条,放在竹笠里面盖着,储爷爷变戏法给你瞧。”
小童喜孜孜的如言将白纸撕成一条一条盖在竹笠下。
卫童道:“好,就是这样。”
春儿两眼睁得又圆又大,一瞬不瞬瞪着木桌上那顶竹笠。
巧手翻天卫童两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卫童两眼复睁。
庄稼壮汉已端上酒菜,卫童谢了一声,-酒举着饮酌,可是那顶竹笠尚毫无动静。
小童嘟着一张嘴道:“储爷爷,怎么还没变吗?”
卫童哈哈大笑道:“春儿,你仔细瞧瞧,竹笠不是在动么?”
果然——
竹笠微微在颤动着。
小童两眼圆睁,面现惊异之色。
羊高九人虽然为此怪异所吸引,十八道目光同投在竹笠上。
卫童含笑自酌自饮,只见竹笠颤动加快,好像笠下藏着活物似地。
突然——
从笠下钻出一只白鸽在桌上来回巡走,但那顶竹笠依旧颤动不已。
接着,连续钻出十数只白鸽,同地振翼翔空飞起-
飞得不高,仅距头顶丈余高下噗噗翔飞盘旋。
巧手翻天卫童酒食用罄,振衣立起,丢下一块散碎银两,笑道:“春儿,储爷爷要回家了。”提起布招串铃飘然走去。
暮瞑入眼,山野苍茫。
小童只仰首注视白鸽盘旋翔飞,还看巧手卫童离去。须臾,十数只白鸽似是飞倦纷纷投下,一只白鸽却落在羊高桌上。
羊高伸手一捉,俨如一头活生生的白鸽,触手绵软软,双翅挣扎欲逃出手外,不禁大感骇然。
但——
白鸽渐身躯缩小,终于恢复原状,不过是一条白纸而已,其余十数头白鸽早就散落在各处,暮色苍茫中恢复原状,随风吹得无影无踪。
庄稼汉走来敦请羊高等九人入店安歇。
羊高即询问卫童来历,答言不甚清楚,只知此人隐居距此数十里外深山中,每月必经客栈其处歇足,以星相占卜戏法为生,不知是何来历。
羊高见店家答得干脆俐落,没有一点支吾其词,不似谎言,而且与自己等人毫无关系,也未再问即随店家纷纷入店安歇。
殊不知羊高身怀信函名物均被卫童空空妙手窃去,天未亮又物归原主。
□□□
韩仲屏在洞庭分堂养伤,飞讯禀知梁丘皇未见回信,正焦燥不已,忽见洞庭分堂巴定海领着豹叟卜春樵五煞走了入来。
卜春樵抱拳行礼,笑道:“想不到韩少侠也在此处,少侠别来无恙!”
韩仲屏道:“原来是五位老英雄,驾临本门分堂,不知有何见教?”
豹叟卜春樵道:“不敢,老朽等奉祖师爷之命前往昔年旧友处讨回借物,路经此处,老朽与巴分堂主乃多年知交,闻得少侠亦在,特来拜见。”
韩仲屏客套了几句,知卜春樵五煞当年均是穷凶极恶,互不相让,终被紫虚祖师收伏,讨回借物不过是一句江湖俗语,其实恐系大动干戈,道:“五位替紫虚祖师讨回什么借物,不知可否见告?”
左臂刀居崇仁道:“老朽等亦不知是何物,祖师爷仅告知此人隐在九华舍身崖周近,形貌特徵等,近来三湘地面极不平靖,黑白两道高手频现,恐难免节外生枝,少侠可否指点一二。”
韩仲屏听出居崇仁话中涵意,万一他们五煞所找的人涉及六合门朋友,请予劝止,正欲作答,阴司秀才于冰恰匆匆走了一来,递交一封书信。
在韩仲屏展阅书信时,阴司秀才于冰与卜春樵五煞寒喧互语,闻知五煞要去九华舍身崖不禁面现惊容,摇首道:“并非于某危言恫吓,眼前九华风云毕集,恐与衡岳金府老主金万森失踪有关,五位此去恐有阻拦,本门已派出多人察访,一俟信息到来即行奉告,请稍安毋燥。”立传命在宾舍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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