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齐闻言大惊失色,与叶楚雄等纷纷弃骑下鞍,施展轻功疾上山寨。
群雄分主宾落座,喽罗献上香茗,太极阴阳槊娄敬龙就他所知禀明一切。
桓齐不禁一怔道:“燕云三枭溜走了么?”
“正是!”娄敬龙道:“禀山主,属下为照料廖铁狮,通宵不寐,这些喽罗本非本门手下,廖铁狮偶经扶风岭,他们当家的意欲劫掠廖铁狮自取杀身之祸,故被燕云三枭轻易逃去!”接着又道:“属下与廖铁狮连发几道飞讯禀报山主,不知山主是否收到!”
“未曾收到!”桓齐答道:“你说你是昨日才到扶风岭,那你为何知晓?”
娄敬龙道:“属下昨天先到双燕堡,在酒楼闻知传言燕云三枭现在扶风岭后便立即赶至。”
九指雷神桓齐略一思忖,目注叶楚雄道:“我等去瞧廖铁狮吧!谅凶多吉少,恐无法活命。”
果然——
廖铁狮仰身病榻,浑身紫肿,头如巴斗,脸型已变,气如游丝,眼角涔涔溢出紫黑血液,显得狰狞恐怖。
九指雷神桓齐伸指察视廖铁狮脉象,道:“娄敬龙!是你点了他数处穴道,护住毒性不致侵入血脉么?”
娄敬龙以为是怪他胡乱伸手,不禁心神一凛,道:“是属下所为。”
桓齐叹息道:“毒性太剧,封住穴道仅能延迟数个时辰,速吩咐准备棺木装殓,一个时辰后必身爆肠裂,毒血飞溢,不能沾上半点。”
娄敬龙面色骇然,急吩咐喽罗觅采木材在一个时辰前制好一具棺木。
九指雷神桓齐目注邓雅飞道:“邓少侠还有何话说?”
邓雅飞虽知自己失言,却年少气盛,道:“桓山主虽未必知情,但廖铁狮总不能谓他不心怀叵测吧!”桓齐面色大变,目蕴杀机。
叶楚雄忙道:“桓山主且请息怒,眼前叶某却想到一事,显然其中有一可怕的狠毒阴谋在内,我等如不找出燕云三枭身后主使人,只怕我等死无噍类矣!”
桓齐闻言猛然醒悟,不禁机伶伶打一寒噤,惊叫一声,道:“原来廖铁狮成了桓某的替死鬼!”
叶楚雄长叹一声道:“幸亏叶某及小女只揭开盒盖,未曾触摸眼中毒珠,不然岂可在此与诸位叙话!”
天台名宿袁梦龙道:“为今之计,莫如先寻出燕云三枭的下落,再追出其身后主使人!”
叶楚雄道:“现在只有此方法了,但那人如志在索取叶某性命,恐一计不成,二计再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矣!”
群雄虽默然无语,却暗中心惊,不知下次又轮到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九指雷神桓齐提议转回双燕堡。
群雄委实不愿目睹廖铁狮临终惨状,自然应允,回到双燕堡后,叶楚雄立即传令严密搜觅燕云三枭,并立下赏格,通风报信者,亦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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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手翻天卫童携着翡翠玉佛神不知鬼不觉带下扶风岭后将之藏埋秘处并留下暗记。
他行事谨慎,恐日后忘怀,以隐语笔录记下贴身藏之,一路飞奔,约莫十数里外择一树干浓柯上栖息调息。
卫童料不到自己因一时之好奇,竟引起偌大的风波,为何玉佛慧眼居然是一颗毒珠,连带被他想出许多道理,不禁暗叹一声道:“眼下燕云三枭必已知陷身危境,东躲西藏,防人发现他们踪迹,更不敢轻易与那托交玉佛之人见面,恐带来不测之祸,如此必有一段短暂的平静,趁此自己不如寻找那位知友下落再说。”
调息至天明,步履宛寻常人一般,慢慢走入宝林寺内。只听钟罄鱼敲之声隐隐由大殿传出,松风涛吟外,宁静无比。
卫童略一思忖,旋面向禅堂走去。
禅堂外正走出一名知客僧人,目睹卫童气度不俗,穿着华丽,忙合掌迎来问讯。
卫童自承韶州官府遣来,奉命暗访一件奇案,嘱知客僧不可张扬出去,并显示官府牙牌及海捕文书一角,他言语又巧,做作逼真,使知客僧坚信不疑。咐耳密嘱知客僧良久后道:“老朽只求随意在贵寺中走动而已,决不扰及宝刹宁静,禅师仅能让方丈及监院知之,但不可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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