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叟却此际一闪而出,暗处同时纷纷现出无数人形。
裴逢一见黑袍老叟率众现身,不由面色又是一变。
黑袍老叟淡淡一笑道:“裴朋友不是奉梁丘皇之命来取老朽项上人头么?一个杀手能在瞬忽之间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方为上乘,怎么不但不能取人性命自己反受重伤,未免辜负了梁丘皇一片苦心!”
裴逢闻得黑袍老叟讥讽之言,不由面红耳赤,怒喝道:“难道你真认为裴某杀不了你么?”
黑袍老叟哈哈一笑道:“当然能够杀了老朽,除非老朽无还手之力,不过老朽也可杀了裴朋友,但目前还不愿杀害裴朋友,因为本派仇家是梁丘皇,并非你裴朋友,请转回五行院转告梁丘皇,龟缩并非良策,及早露面解决才是。”
裴逢暗道:“寡不敌众,错过今日再作良图。”略一沉吟道:“但梁丘院主并不知阁下来历姓名。”黑袍老叟道:“见了面自然知道。”
裴逢道:“好,裴某定把话带到!”向四灰衣人喝了一声走字,疾驰而去。
黑袍老人属下纷纷让开。
罗奉道:“舵主,放了他们何故?”
黑袍老叟道:“我等这么安排是为了天地双丐并非裴逢,裴逢也不甘束手就戮,必两败俱伤,倒不如借他之口转告梁丘皇我等不是易与之辈,五行院训练成杀手无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
罗奉道:“天色已逾午时,为何尚不见天地双丐到来,属下料测双丐必抗拒狻猊令避而不见。”
黑袍老叟哈哈大笑道:“他们必不敢不来!”
忽地同时传来两声激起长笑,天地双丐辛铁涵薛海涛疾如飞鸟般从空落下,罗奉迅疾矮身跃向远处隐去。
薛海涛两目圆睁道:“谁说老叫化不敢前来?你们双方正打得热闹,让老叫化俩大大长了见识!”
辛铁涵接道:“烟霞居士何在?何不请出作一见证!”
黑袍老叟冷冷一笑道:“烟霞居士隐临峨嵋深藏,只因敝上与他交情莫逆,业已遣人飞请,万里迢迢,来往需时,两位何太心急,烟霞居士来此不过作个人证,事后狻猊令符定可璧还,难道两位竟不遵狻猊令符么?”
天地双丐互望了一眼,辛铁涵道:“这个老叫化不敢!”
黑袍老叟道:“既然如此就好办了!”说时已取出狻猊舍一扬,道:“两位听令!”
双丐倏地面色恭谨,抱拳躬身。
黑袍老叟道:“有烦两位尽出丐帮高手探出五行院出入途径各种隐秘以及消息机关布伏。”
辛铁涵道:“老叫化遵命,不过老叫化闻知尊驾已在韩仲屏手中取出一份地图并予复绘甚多,请予赠图觅证,以免事倍功半!”
“当然可以!”黑袍老叟道:“老朽疑心韩仲屏所绘半真半伪,不尽不实,恐引入岐途,尽信图不如不信。”说着取出一束地图,递向双丐。
薛海涛道:“有一半真就好办了。”伸手接过又道:“不过丐帮门下尽出,总该能辨别友敌才是,眼前贵门来历似谜,万一敝派弟子与贵门属下滋生误会,老叫化不能承担!”
黑袍老叟道:“本门属下如遇贵帮弟子即行避让,绝不与较就是。”
辛铁涵忽道:“尊驾可是姓常么?”
黑袍老叟不防辛铁涵有此一问,心中猛然一凛,暗道:“他怎知老朽本来姓名?”立即扬声大笑道:“不错,老朽确实姓常。”
薛海涛道:“这就难怪了,尊驾为何面目难辨其因在此,老叫化也不追根究底,不过,裴逢这一纵之逃去,将为尊驾引来一场血腥大劫!”
黑袍老叟昂然笑道:“原要逼使梁丘皇现身露面。”
“梁丘皇狡智深沉,必然不出,但可煽惑各门派武林高手与尊驾为敌!”辛铁涵道:“尊驾定是昔年恶鬼门耆宿常鸿年么?”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