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童道:“要用毒先要知其解救之法,苗疆之毒何止千百,苗疆毒龙号称毒尊,亦未知其解法,但此人并不知苗疆毒龙何者可解,又何者不可解,所以苗疆毒龙害及其身。”
辛铁涵哦了一声道:“这话老化子明白了,苗疆毒龙其实并未死,郗南鸿要寻的是那下毒人。”
“不错。”卫童道:“此人不仅下了毒,而且偷了毒珠,丘象贤身罹之毒与苗疆毒龙一模一样,此人虽习得用毒之能,却寻求不出解药之法,又身受梁丘皇歹毒禁制,无计可施,故有燕云三枭赴双燕堡之事所发生,丘象贤之毒本应在叶堡主身上,怎奈天不从人愿,棋差一着,缚手缚脚。”
薛海涛道:“梁丘皇疑心返魂珠落在双燕堡?还魂珠是否具有解毒之能?”
卫童道:“据卫某所知,返魂珠功能起死回生。”
田非吾道:“卫老料测无差,梁丘皇现已陷维谷,进退不得,且瞧瞧梁丘皇与于堂主手谕,不难知其举动。”
狄云凤忙将另一封书折阅,谕命于冰去见嵩山少林善性院方丈奇行大师,求其相助剿灭常鸿年等凶邪,并责成于冰不论用何手段觅得韩仲屏下落制其死命。
卫童不禁面色微变,大诧道:“奇行大师?真想不到,不过我等预防范两种可能。”
少林奇行大师,江湖中无人不知乃少林高僧,武功极高,群雄均骇然失色。
霍元揆道:“有哪两种可能?”
卫童略一沉吟道:“不言而知奇行大师与梁丘皇乃一丘之貉,武林各大门派中羽附梁丘皇之人,均以奇行大师为首,第一种可能,是奇行大师驱其羽附之众,以祛邪卫道之名,与常鸿年等展开生死之斗。”说着笑笑摇首道:“如此一来,两败俱伤,恐未必如卫某之愿,另外一种,奇行大师鼓动如簧之舌,说服各大门派尽出高手,羽附五院之党羽仍潜匿各大门派重地,逐其鸠占鹊巢策谋。”
田非吾宏声道:“卫老说得极是,我等不可使梁丘皇得遂奸谋。”
“这是当然!”卫童面嘱于冰如何行事,继向狄云凤目露歉疚之色道:“郡主乃门主之尊,恕老朽越俎代庖。”
狄云凤道:“前辈说哪里话来,晚辈……”
叶一苇朗笑道:“于堂主,你拿信去给韩仲屏过目后传去嵩山,有事请示可去白水湖。”
于冰躬身道:“于某遵命!”在狄云凤手中接过梁丘皇密谕,转身飞奔离去。
群雄相阶亦离了鹦鹉洲。
叶一苇狄云凤并肩漫步,娓娓倾谈。
只听狄云凤道:“白水湖景物幽美已极,苹儿唐嬷嬷及李如霜三人乃极得力的助手,虽属初创,但经你们三人筹划已具规模,更幸天地双老丐帮高手之助,气象巍然。”
叶一苇微微一笑道:“恭喜姐姐执掌门主,小弟得在门下效力实属荣幸。”
狄云凤玉靥一红,嗔道:“别嚼舌根了,我不过代你之劳,你为何一去就是七日,经过详情可否说与我听。”
叶一苇道:“小弟获益良多,总算不虚此行。”娓娓道出别后经过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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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已过,月已西斜,半隐霏霏薄云中。
深山幽壑参天古木中一幢孤零零的小木屋内,韩仲屏似是大病初愈,盘坐草榻喘息不停,昏灯如豆映在他的脸上似白纸般惨白无神,眼中不时泛出怨毒神光。
屋外忽传来一声落足狂震,喝道:“什么人?”
“老朽于冰。”
话声中于冰已推开木门,疾闪入内,面现歉疚之色,目光凝视着韩仲屏,叹息出声。
韩仲屏目泛怒光道:“这么多天你到何处去了,害得在下无法忍受如此禁制发作的磨折?”
于冰似满腔委屈,冷笑道:“老朽差点命丧鬼录,少侠这点委屈算什么?”
韩仲屏惊问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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