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忽冒出一个三角脸,目光狞恶持刀汉子。
罗登忙道:“郑贤弟,当家的为韩仲屏擒走,愚兄等人一夜奔波略事歇息,尚须赶往白扬堡。”
三角脸郑姓汉子闻听姜-遭擒不禁大惊失色,道:“白扬堡已然到了两位天竺活佛,尚在等侯当家的共商大计咧!”
罗登急率众奔往庄院而去。
三角脸郑姓汉子忽感腰眼一麻,情知有异,面色惨变,张口欲待呼喊却口噤难以出声,身形像蛇般矮入草中。
原来黎环蹲在草内,嘻嘻一笑道:“朋友,你如实话实说,在下自容留你活命,不然可别怨兄弟我心辣手黑。”说着伸指一点。
三角脸汉子惊得面无人色,道:“尊驾是谁?”他虽可开口说话,却语音暗哑,难出声呼喊求救。
黎环道:“你无须问我是谁?我先问你这庄院内有何布伏,倘朋友不据实相告,恐无法活命。”
三角脸怎能吐实,暗道:“小辈,我郑虎也是铁铮铮一条汉子,怎能见危惜死,卖主求荣。”闭口不说。
黎环亦是故意做作,好让叶一苇等暗随罗登潜入庄院,如果容郑虎仍立在原处定遭发现,见状微微一笑,两指疾伸,郑虎立即昏死倒下。
庄院外水草丰润,一望无际,守伏的暗桩必不止一处,叶一苇六人分散,鹤行鹭伏身法奇快,发觉罗登等人所经之处每隔百丈远近必有暗桩现身,但罗登去后暗椿便无声无息倒地不起。
罗登等人奔入庄院,叶一苇亦在另处墙角捷如狸猫翻入庄内。
叶一苇发现这庄院宅虽大,却并没有多少人,戒备亦不森严,似非盗薮极像规规矩矩殷实大户,牧畜为业,请来护院武师亦是寻常之事。
罗登等人一迈入庄院,即有四人迎着,问知当家的日月神拳姜-被擒同地大惊失色。
一人道:“堡主深知甘凉道上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物决不会乖乖地俯首听命,另请来两位天竺高手相助,罗兄务必恳请他们速速救出当家的。”
罗登道:“这是当然,有劳通禀一声。”
那人道:“罗兄请暂候,容小弟通禀。”快步跨入大厅。
胡床上盘膝并坐着一双身著土黄宽大僧袍胡僧,秃顶光颔,一胖一瘦,年岁均在五旬开外,双眼闭阖之间精芒逼射,面色森冷如冰。
两僧人听姜-遭擒,不禁神色一变,瘦僧问道:“快把详情说出,丝毫不得隐瞒。”
罗登已从庄-内闻听两僧出身瓦卜都刺寺,汉译为金塔,为僧制最高的黄衣活佛,武功僻蹊别走,玄诡怪异,胖僧名班都,瘦者名谓多颜,心机毒绝,暴虐好杀,忙恭请详细禀明。
多颜听完,默然有顷,望了班都活佛一眼,摇首叹息一声道:“看来梁丘皇一步错,满盘皆输,怎收此逆徒。”说着挥手示意命罗登逐出厅外,俟他商议后再作定夺。
罗登躬身退出厅外而去。
班都道:“眼前我俩无法入关搭救姜-,倒是白扬堡有非常之祸,我偏非要赶回白扬堡不可。”
多颜默然颔首,似作苦思状,叹息道:“梁丘皇下了三着错棋,小弟只觉大势已去,事不可为矣。”
班都说道:“师弟为何说此丧气话,梁丘皇下了哪三步错棋?”
多颜道:“当年北天山梁丘皇一步之失,只得手一尊玉佛,佛眼内返魂珠及一部武功秘笈则不翼而飞,赶来北天山之战等群雄无一幸免,梁丘皇心疑是自己带来人手所窃,嫌疑最重者莫过於岳龙及叶楚雄二人,种种迹象均似是与二人有关,又搜觅无着……”
班都道:“这些愚兄均已知情,那册武功秘笈真有超凡入圣之能麽?面上返魂珠亦真有起死回生之异么?”
多颜道:“小弟知道师兄均已知情,但水从源处流,你我细心检讨此一问题,事后梁丘皇暗中派人查探岳龙、叶楚雄两人举止,岳龙参与北天山之役因身受重伤,脏腑糜碎,自知不起,临终之前曾吐露一句,返魂珠确曾落在他的手中,但负伤之后一则不明用法,再无力保全,为他人劫去,百忙中无法看真,蒙面黑衣,身形奇快,无法确定是谁,但从背影看来似是叶楚雄,言毕瞑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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