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皇道:“不关侄女的事,小弟心疑狄兄遭人暗算,并非行功不慎之故。”说时五指伸出,抓起狄洛右臂扶扣寸关尺上,凝神察视脉象。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只见梁丘皇面色频频变异,陡地高声惊呼道:“不好!”
狄云凤闻声娇躯猛震,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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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皇故作惊骇道:“果然不出小弟所料,狄兄乃罹受极为奥妙阴毒手法暗算,莫非三才院有奸细么?”
狄洛摇首苦笑道:“三才院人手虽不多,都是老人,忠顺不二,看来并非如此。”
梁丘皇叹息一声道:“狄兄待人宽厚,太信而不疑了,但人心难测,就拿逆徒韩仲屏而言可知其他。”狄云凤忧形於色道:“叔父,家父有否解救?”
梁丘皇猛摇其首道:“难!难!不过尚不致命,但渐渐筋枯髓干,功力全废,要知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人向令尊暗算必有所图,贤侄女不妨静俟其变,这数日内此人必然现身!”
狄云凤冷笑道:“若叔父所料不差,此人若一现身,侄女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时,三才院内忽传出当当传警钟击,隐隐可闻山外随风送来森厉长啸,怵目惊心。
梁丘皇跌足惊道:“声东击西,舍强攻弱,老朽怎不早虑及此!”低喝道:“贤侄女,速去御敌!”
狄云凤道:“来人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并不敢侵入雷池一步,不过侄女要瞧瞧来犯者是谁?梁丘叔父请随侄女来。”
传警钟声已嘎然而止,院外啸声仍是此落彼起,更见森厉刺耳,飘迥山谷。
梁丘皇一路随着狄云凤飞掠而出,发现三才院中景物俱为一片薄雾所笼罩似隐似现,分明设有奇门禁制,却无法察出是何奇门,不禁暗暗一惊,忖道:“任凭三才院有何神奇布设,狄洛生死已操在老朽手中,不怕你不俯首就范!”
竹索吊桥犹自放下尚未悬起,对岸静荡荡地阗无人影。
梁丘皇诧道:“怎还不把桥悬起?”
狄云凤道:“只有这处易於攻入,但来犯者亦必死无疑!”
“贵院手下为何一个不见?”
“他们各守着要口内,云雾蔽体,难以发现。”
忽见对涧缓缓现出十数人,油彩绘脸,狞恶无比。
梁丘皇冷哼一声道:“果然是恶鬼门下!”
狄云凤冷冷一笑,神色似对梁丘皇厌恶无比。
惜薄纱遮住狄云凤面目,梁丘皇无法瞥见。
只听梁丘皇诧道:“贤侄女你瞧见了么?苗疆弟子也随着来了,他们如果施展无形奇毒,委实防不胜防!”
狄云凤道:“侄女之从三湖江夏返回,听说有人假借苗疆之名,扮作苗疆弟子,鱼目混珠引起江湖一场混乱,为此苗疆少主郗南鸿毅然独任其难,约束门下,业已脱离常鸿年,看来未必真是苗疆弟子!”
梁丘皇不由自主地骇然色变道:“此事怎么愚叔未曾闻讯?”
狄云凤答道:“侄女返回三才院前一天才听说,大概这几天于堂主便有讯息禀明叔父。”
梁丘皇鼻中微哼一声道:“讯息为何如此缓慢,须知制敌机先必需讯息灵通,真是误事的蒋干。”
狄云凤道:“于堂主遇事谨慎,万一此为障人眼目之计,于堂主不是犯了谎言不实、蒙骗之罪。”
梁丘皇不禁语塞。
此时,对涧来敌越聚越多,除了恶鬼门、苗疆外僧俗道及男女老少不一不下数十人之多,却对竹索桥望而却步,分明心有畏忌之意,七嘴八舌,窃窃私议。
突见一面色狞恶涂绘油彩老者遣出十数人循着涧岸奔去,意在迂回侵袭。
梁丘皇道:“贤侄女现在应该如何?”
狄云凤道:“他们意在迂迥扰攻,正面还是不免强迫侵入,不过他们是自投罗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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