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冰皮笑肉不笑,目露诡谲之色,道:“老弟,你已听得金塔寺内遭受毒袭,有一必有再,金塔寺终将不免沦为鬼域废墟,老弟你能抗拒不解奇毒么?”
韩仲屏似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喝道:“于冰,你意欲如何?”
阴司秀才于冰笑笑道:“于某知恩必报,是以投桃报李,现身奉劝,不然此刻你老弟已身化脓血尸骨无有了,望老弟转回金塔寺劝使天象掌门从今以后听命於梁丘院主不得违抗,老弟亦可将功折罪,再请打断侵袭白扬堡之念,言尽於此。”转身挥手一跃,片刻已形迹杳失。
郝元霸冷笑道:“少侠为何不出手擒伏于冰?”
韩仲屏叹息一声道:“若以真实武功相拚,我方定获胜算,但,我等能抗御那不解奇毒么?”
乌云飞四人均自鄂伦禅师口中得知金塔寺内惨遭毒害之人情状,令人惊心胆寒。
葛林道:“侵袭白扬堡之事是否作罢?”
韩仲屏略一忖思,道:“暂行作罢,不过更须严密监视,有劳四位传话俟在下自金塔寺返回后再行定夺!”说着不由长叹一声。
郝元霸冷笑道:“恐系虚声恫吓之计,梁丘皇未必敢把不解奇毒交与任何人,我等不能中了于冰老贼缓兵危言之计。”
“兄台之言确有道理。”韩仲屏面色凝重答道:“在下也有此想法,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哼,于冰老贼倘真系危言吓阻,在下必使其死无葬身之地!”说时转面向鄂伦禅师道:“老禅师意下以为如何?”
鄂伦禅师等因在金塔寺内目击同门惨死毒发情状,仍自心惊肉跳,故于冰故作危言,不禁心弦猛张,面色大变,怎敢恃强出手,闻得韩仲屏问话,忙道:“老衲等亦不惧死,唯少侠马首是瞻,少侠决定无误,不能逞匹夫之勇。”
韩仲屏微微一笑,示意乌云飞四人离去,偕同鄂伦禅师等人兼程赶回金塔寺。
途中,韩仲屏向鄂伦禅师道:“老禅师,我等身后于冰他们必遥遥跟踪,如果于冰之言是实,同行中必有人携带不解奇毒,所以贵寺危在眉睫。”
鄂伦禅师不由自主回面后顾。
韩仲屏道:“老禅师,你瞧不见他们,他们也没有必要穷追紧蹑我等,在下料测于冰等一行中仅有一人携带有不解的无形奇毒,此人却直接受命于梁丘皇,并非听命於于冰,如此一来,于冰亦心怀恐惧。”
鄂伦禅师似懂非懂,诧道:“那于冰为何心怀恐惧?”
“梁丘皇用心叵测,五行院门下互不信任,无不岌岌自危,于冰能否知道梁丘皇对此人吩咐了什么?说不定于冰等人性命也要赔上。”
说着,金塔寺已遥遥在望,时已近破晓黎明时分。
鄂伦知韩仲屏并非危言耸听,事实俱在,心内异常忧急,忽道:“少侠,老衲意欲先走一步,通知掌门人出迎,以免失礼。”
韩仲屏忙摇手道:“老禅师不可,在下身为晚辈,焉敢承当,不必了!”
鄂伦禅师合掌一揖,大袖疾挥,如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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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塔寺钟声悠扬——
密宗掌门人天象活佛率领廿四大弟子迎候在寺外。
韩仲屏执礼甚恭,逊称不敢。
天象活佛与韩仲屏并肩走入秘殿,分宾主落坐。
鄂伦禅师等人随侍天象活佛之后,屏息凝神不作一声。
天象活佛道:“方才老衲已闻鄂伦禀知详情,少侠料测那于冰查秋锋等已尾随而来欲侵袭敝寺。”
“晚辈并非料测,而是必来!”韩仲屏道:“晚辈知道老前辈已在金塔寺内外戒备森严,但并不可恃!”
天象活佛面色微变,道:“少侠之言似言之过甚,这为什么?”
韩仲屏长叹一声道:“梁丘院主深沉阴险,机诈多智,晚辈未叛离五行院时,曾闻梁丘院主偶然谈及贵寺共有廿九重禁制,无异森罗地府,更有风火雷电奇门极其厉害,何况密宗奇学蹊径别走,中原武学罕有匹敌,但廿九重禁制如何布设及-制之法却隐忍不言,故而晚辈料知梁丘院主处心积虑之下,必获知贵寺隐秘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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