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活佛道:“韩少侠与鄂伦返寺了么?”
“未曾!”
忽见一番僧奔来禀道:“韩少侠返寺!”
鄂伦禅师与韩仲屏已自联袂如飞而至。
韩仲屏发现系囚楼被焚不由脸色微变道:“于冰老贼必接踵来犯,掌门人速传谕撞钟,不疾不徐,使于冰摸不清掌门人心意,拖延一时片刻也好。”
天象活佛虽不解韩仲屏此举为何,但依然传命击钟三短一长。
韩仲屏道:“鄂伦禅师此楼是系囚之所,晚辈因而未布设奇门,难道系囚中有五行院渊源甚深武林高手么?可曾发现有人逃出楼来?”
一个番僧答称未见有人侵入,亦无人逃出。
“岂有此理?”韩仲屏摇首道:“晚辈断定死者十七人外还有人活着潜入此楼救人后纵火,再由原路逃出,唉,百密一疏,掌门人请速随晚辈查明逃人去迹。”
鄂伦禅师忽跨前一步,忙道:“五行院匪徒已侵入本寺第一重禁制内!”
韩仲屏面色一变,急道:“老禅师速同在下赶往第一重禁制,想不到于冰举动这样快。”
鄂伦禅师偕同韩仲屏急急走去。
天象活佛不由自主地亦随着两人身后。
金塔寺占地广衾,由上望下俯瞰,二十九重奇门禁制可显明发现却是一极大的同心圆,宛如投石於水,波浪衍展越来越大。
只见一个面目悍鸷阴冷汉子右手握刀,左掌紧扣,现身在第一重奇门禁制内。
他神智似渐恢复,别面回顾,只觉云迷雾绕,目光所及仅三丈远近,并无人喝阻,略一思忖,忽腾身疾射,欲待翻越进入第二道奇门内。
但闻一声冷哼,那人只觉撞实一块巨石,被震得望回沉落,足尖尚未点实地面,四道寒光匹练已向那面目森冷汉子卷来。
五行院施毒杀手并非等闲之辈,震回之际业已发觉四条黄影分向扑来,不由厉喝道:“找死!”
话出力出,一式“回风舞柳”,寒-狂卷,呛呛兵刃撞击声中,四条黄影似为刀势逼得倒翻飞了出去。施毒杀手左掌倏扬,大喝道:“你们逃得了么?”
只见四条黄影纷纷倒下,转眼之间四人皮化肉烂,尸体渐消,化为一滩黄水。
施毒杀手暗道:“厉害!厉害!”目中逼泛怨毒神光。
他心内痛恨梁丘皇恶毒,但一思念片刻之后,自己亦将不免,不由自主地发呆,凝视着地面四滩黄水面色变化不定。
蓦闻传来一声阴沉冷笑道:“贼徒,你也活不了!”
一粒珠状暗器疾如脱杵之弩般射向五行院施毒杀手而至,迅快已极。
施毒杀手只觉避向后方都无法避开,不由自主钢刀挥出意欲击落暗器。
哪知叮的一声,暗器竟然沉劲异常,居然把刀撞开,爆散一烈焰,施毒杀手如油迎火般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不言而知那暗器乃韩仲屏所发出。
天象活佛与鄂伦禅师并肩卓立在第二重禁制高处,目睹韩仲屏身形快逾闪电掠向第一重禁制,虚空扬掌发出珠状暗器,身未落地倏又翻回原处。
身法之奇,绝伦罕睹。
施毒杀手如同火人一般,手舞足蹈,狂叫惨嗥。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是那人身外云雾变为紫黄黑色烟瘴如猛流灌注般投向烈火。
天象活佛忍不住问道:“韩少侠这是何故?”
韩仲屏道:“我中原数千年礼义之邦,读圣贤书行圣贤事,明礼义,重气节,抛头颅,洒热血,如文天祥史可法先贤如此节操的铁铮铮的汉子虽比比皆是,但这等凶邪为了一己之私,不明大义之辈,往往临危变节,贪生怕死,所以他们奉命施毒,事前并不知道他们有去无回,故梁丘皇赐服神智受控药物,而闯入贵寺前又服下解药,直至进入奇门中才惭渐恢复神智……”说着略略一顿,接道:“晚辈恐他神智清醒,省悟受愚,逃出寺外,他必毒发而毙,但流毒蔓延恐无法遏阻,否则晚辈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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