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不禁心神一凛。
叶玉蓉娇笑道:“娘,我们听话不出去就是,不过女儿不解的丐帮为何知悉娘被囚在金塔寺,寺内寺外戒备森严,宛如天罗地网,插翅难飞,如非自己人,又对寺内奇门禁制布伏了如指掌,怎能轻而易举的安然离开龙潭虎穴。”
老夫人微微一笑道:“而且又取得散功解药是么?”继又道:“急什么?三两日后即可明白,丐帮也是受人重托,此人是谁?娘仍然不知。”
正说之间,忽见面目森冷的老妪托着一朱红漆盘走入,盘内盛着三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老夫人菇素,面内放有松蕈、黄花、椿芽,二女不同,三鲜雪腿面,均系岭南嗜食,而且做得更好。
漆盘内尚有一封缄函,墨迹龙飞凤舞。
老妪看样子犹比叶堡主夫人年岁为高,发拢紧髻,永远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法俐落,足不扬尘,不言而知一身武功已臻化境。
林老夫人谢了一声。
老妪道:“叶堡主夫人请先看这封信,让小的带回。”
林老夫人道:“云大嫂,你我似宜姐妹相称……”
话尚未了,云姓老妪忙道:“这个万万不敢,眼前小的已逾越常礼,倘怪罪下来无法承当。”
林老夫人叹息一声道:“云大嫂,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了。”说时取出信函,掀开缄封,抽出笺函细阅。
叶玉蓉、程映雪不敢偷阅,自动退了开去,却发现其母阅信后神色忽忧忽喜,忽面现出怒容,暗道:“写信的人究竟是谁?一定和娘熟稔异常!”
林夫人往昔於双燕堡时菇素礼佛,不闻外事,但从离开双燕堡后举止神秘,似有重忧萦结於怀,问也等於白问,叶玉蓉、程映雪百思不解。
本来笺上字体力透纸背,黑而浓,但随即由浓转淡,由淡转无。
二女远远瞥见大感惊愕。
林夫人却脸色如常,一无诧奇之色,更将那空白纸笺装还原缄,递与云姓老妪。
云姓老妪恭谨接过收藏怀内。
厅外忽传来阴森森冷笑道:“云曼姑,原来你藏身在此。”
云姓老妪闻声面色不禁一变,倏又收敛如常冷漠如冰,道:“曹老么?不愧人称通天狐狸,居然找着老婆子的下落。”说着人已走向厅外。
厅门敞开着,只见一发须花白老化子站在门外天井内,一身褴褛短装虽千缝百补,却也洗濯得干干净净,年岁约莫七旬开外,一张脸上丰下锐,布满了疙瘩,坎堪不平,双眼白多黑少,令人望而生厌,手托着一支旱烟管,尚有绿烟袅袅。
云曼姑一面跨出槛外,一面接道:“你找老婆子为了何事?”
曹姓老丐怪眼一翻,道:“本帮高手奉命赶来西北迭告失踪,不明下落,老叫化知你久怀异志,失踪高手显然为你诱害……”
“住口!”云曼姑大喝道:“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老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有何凭据?”
曹姓老丐面色一沉,道:“老化子如无凭据,岂可妄入人罪。”
云曼姑右手一伸,道:“拿来!”
“拿什么?”
“凭据!”云曼姑冷笑道:“在老婆子面前少玩花样,你那一套虚声恫吓之计无用,今日如无真凭实据别想活着出去。”
曹姓老丐哈哈狂笑道:“凭据就在五进院地窖内,风尘三丐等人就是人证!”一双鱼眼精光暴射,注视厅内接道:“室内如老叫化眼力不差,无疑便是天南双燕堡叶楚雄妻女是么?”
云曼姑不禁心神大震,暗道:“怎么其他之人一无踪影,难道俱为老鬼所制?”急智顿生冷冷答道:“曹老别自认得意,须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老婆子乃奉命所为,你误了大事包管你遭受断臂削肢之祸。”
曹姓老丐闻言面色一变,喝道:“奉何人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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