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七名杀手虽不曾落败,却被匡散雷厉掌力震得气血浮动,暗暗心惊。
匡散忖道:“今日如不施展杀手,老夫威望何存。”反手撤出肩头恶鬼手,冷笑道:“汝等若愿投在鬼王令下效力,老夫则可饶恕汝等一死,否则莫怨老夫心辣手黑。”
七杀手闷声不答,十四道目光注视在匡散那柄奇形兵刃恶鬼手上。
这只恶鬼手打铸得有异寻常,食指及无名指微向内钩,可套可抓,尤其指尖锋利如刃,掌心十二点梅花蜂孔,可打出独门暗器“阎罗钻”!循血攻心,立即身亡。
蓦地——
搜魂阎罗匡散竟然闷声不响,身形飘闪如电掠出,双肩疾晃,幻化七条身影攻去,掌中恶鬼手一式“群星拱月”,无数流芒托着一朵碗大金星,袭向每一名杀手胸腹要害重穴。
他此一幻形身法似分实一,可称奇绝天下,尤其招式委实奇奥无比,令人叹为观止,搜魂阎罗之名可见并非幸致。
七杀手深得梁丘皇心法神髓,匡散身影甫动,立即挥刃合攻。
只听金铁交击声响,双方都疾飘暴退。
七杀手退出后手中兵刃依然挥舞出一片芒影护住胸腹。
匡散疾飘出五丈开外,但觉背上似中了歹毒暗器,伤处微疼,循着行血攻入,心神大震,忙行功封闭穴道,知若不立即施展体内三昧真火炼此暗器,非但无力再攻,而且也落得个灰头土脸,甚至身败名裂。
对方七名杀手忽见三人护体刀光渐渐缓了下来。
奇怪,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三人面上冒出豆大汗珠,惨白无神,右臂垂了下来,兵刃噗的脱手堕向雪内。
其中两名杀手忽由颅至尻裂为两半分向左右两侧倒下,五脏六腑依然留在腔内,不见半点溢血。
还有一人眼耳口鼻内急喷黑血如雨,翻身倒下。
余下四名杀手见状不禁目露怨毒愤激神光,住腕不动。
气氛生似冻凝了般,比雪密风狂尤胜几分。
三名杀手之死状,令其余四杀手骇心怵魂,毕生难忘,知这片雪地转眼也将成为自己埋骨之所,不由寒意顿生。
匡散忽闻身后响起一熟稔语声道:“余下四人何不一并除去,留之祸害无穷……”
辨识正是韩仲屏语声,搜魂阎罗匡散不由心神一震,只听韩仲屏接道:“在下不愿捡现成便宜了。”
这正合搜魂阎罗匡散心意,急于运使本命三昧真火炼化体内暗器,更庆幸韩仲屏未曾瞧出自己罹负暗伤,冷冷一笑道:“如此无名小卒,老夫不屑杀之!”
其实韩仲屏早就察觉了,故作不知,闻言在匡散身后飘然掠出。
四个杀手目睹韩仲屏於搜魂阎罗匡散身后飘闪而出,不禁一呆,及至看真了来人正是院主严命搜捕的叛徒韩仲屏,忽地面色大变。
韩仲屏压低语声道:“四位不言而知是奉了梁丘皇之命为了捕杀在下来的么?”
一个满面于腮,神态-悍大汉道:“不错!”
韩仲屏微笑道:“你们七人犯了一项大错。”
“什么大错?”
“你们不该在搜魂阎罗匡散面前自承五行院杀手,不然韩某也不会现身。”
大汉冷笑道:“闯荡江湖,本是刀口舔血,强存弱亡原系千古不易之理,俺等料算错了,欺匡老怪仅孤身一人,怨得了谁,不过搜杀尊驾本人,不止俺等七人。”
韩仲屏道:“眼前韩某就在此,你们也免掉追踪跋涉了。”
“俺不说自不量力的话,你有匡老鬼作为护符,并无胜算,错过今日犹未可知。”
韩仲屏摇首笑道:“韩某决不依恃匡老鬼,你等若胜了韩某,任凭离去,决不留难。”
大汉闻言不禁一怔,冷笑道:“这话骗不了三岁小儿,俺等如胜了你能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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